她们用朦胧的双眼看着黑暗的夜色,又抬眼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她们以为看到了神明。
不然为何那人的肌肤那么白,那么晶莹,跳动的舞步那么柔和美丽。
她们有些不敢相信,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们越听那声音便觉得身体上的苦痛一点一点减轻,不能动的身体似乎在身体疼痛减轻的同时可以缓慢移动了。
那声音传到她们内心最深处,仿佛血液一般融入她们身体之中,让她们感到温暖。
她们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祭祀台上的人。
洁白的肤色在月与火光的照耀下更加圣洁,那轻盈的舞步随着欢快的歌声让她们忍不住继续去听,也让她们回忆起了很多快乐的往事。
她们有些人回忆起在这里生活时很安稳的日子,想起幼年时候照顾她们的亲人,想起成年之后在迁徙过程中发现的点点滴滴。
她们忍不住勾起苍白无力的嘴唇,裂开嘴来笑了出来。
安稳生活的日子是很温馨,迁徙的时候的日子也很快乐。
越的阿母茵在睁开双眼看到祭祀台上的楚若云时,以为神明谅解了她们,要为她们去除身体上的苦痛,可当她看清那人跳动的舞步,手里拿的权杖是自己的权杖时,她才明白那人根本不是神明,只是一位年轻的祭师。
她的部落一直过得很好,从她出生到越的阿爹抢到她,再到越的阿爹带着他们一起迁徙,他们一直未曾有过痛苦的遭遇,几乎没有任何苦难。
成年之前,家人很强大,成年之后,她被越的阿爹抢到,越的阿爹更加强大,他们没有为食物发愁过,也未曾有过特别重大的事情发生,因此,他们部落从来没有进行过祭天仪式。
她虽然会跳祭天舞,也会祭天仪式,可她从来没有为部落跳过祭天舞。
如今身为祭师的她,在部落最困苦的时候,却不能为部落跳祭天舞。
她突然感到悲哀而难过。
可她听着那人的声音,看着那人的舞步,难过悲伤的心绪被一点点抚慰,就连身体上的疼痛也在一点点减轻。
只是看着那人的每一个动作,她都被深深吸引,眼睛也是移不开。
她看着那人每一个的动作,回忆起跟阿母学习祭天舞时候的画面,那时候多么温馨。
她真的很想很想再跳一次祭天舞,可是,她现在残破的身体根本无法站起来,也无法跳祭天舞。
她同其他人一样回忆起了很多事情,回忆起部落融合之时,回忆起和越的阿爹成亲的时候,回忆起部落人决定和越的阿爹一起迁徙去更好的地方,看遍很多看不见的风景。
他们去过很多美丽的地方,吃到过很多不曾吃到的食物,他们也曾试图寻找阿母的族人,可他们还是未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