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以精神障碍为由,来实现阶段性的戒断,森羽很清楚我没有创伤应激障碍,但是我请求她帮忙瞒着所有人,包括手冢。
别说了
迹部转身准备离开,柚月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口:别走。
听我说完吧,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勇气,跟你开口讲清楚。
迹部脚步顿住,右手紧紧握在一起又松开。最终他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眉头紧缩。
我怀的第一个孩子是忍足的。柚月看着迹部的脸色,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但是那个孩子不会生下来。
迹部不敢想她第一次流产的时候,那次流产他以为是意外,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流产的确是意外。柚月深吸了口气,但孩子并不健康。
戒断期间我服用的药物导致胎儿发育不全,而且我怎么能生下忍足的孩子柚月苦笑了一下。她想过,把孩子留下,放弃西园寺财团,和迹部解除婚约,一个人抗过最艰难的戒断过程。
这些她如果真的咬咬牙,逼自己,也许能做到。
但做到之后呢?
让西园寺财团成为风间次郎的提款机,成为一个被风间次郎拿出去联姻的未婚妈妈,更甚至他们可能会把孩子从她身边夺走,通过孩子要挟她,在背后操纵整个西园寺财团。
她生下孩子后,一辈子做个傀儡
而她的孩子,依旧是个傀儡。
戒掉药物后,一切都很正常。柚月缓缓闭上了眼睛,孩子没了的时候,难过的同时,我又松了口气,至少不用让一个不是你的孩子叫你爸爸。
我以为我们的婚姻顶多维持三年,早晚有一天会分崩离析
从结婚那天起,我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我跟自己说,如果有一天你提出离婚,我不问原因,一定会答应你。
但是事情一点点的变了。
迹部,我已经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
我喜欢你,但心里又渴望着忍足。我一次次让自己加高堤坝,但决堤的时候,我已经无法承受。
我出轨过两次,一次是忍足刚回来的时候,另一次是昨天晚上。我怨恨忍足,但是他却又无比了解我,我总是渴求更多你的在乎,他的爱,甚至是藏之介的珍视,我根本不满足现在拥有的。
所以你想做什么?迹部声音微寒。
柚月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忽然松了口气:我想,不能那样做,其实死了也好。
就不会面临这样的问题了。
迹部景吾豁然起身:所以,你只会逃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