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为盛越说越大声,七太太连忙好声哄他出去。他知道荣启元已经醒了,还要接着教训:&ldo;你说说看,你倒说说看你当这总统有啥意思?人家冲上来就冲你开枪,结果警察连凶手的样子都没看到。你死到临头,在你床前守着的还不都是我们这些讨厌的老家伙?&rdo;
七太太小声提醒他:&ldo;那还不是因为老爷你把别人都赶出去了。&rdo;
&ldo;咳咳……&rdo;荣为盛咳嗽两声,&ldo;醒了就没事了。叫医生别给他打那么多麻醉药。疼一疼也好长记性。&rdo;
&ldo;爷爷……&rdo;荣启元听了半天,终于攒起力气叫了一声。一个声音发出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大颗大颗的汗珠。有只手拿着手帕很温柔地给他擦汗。七太太的声音问:&ldo;启元,疼得厉害么?&rdo;
她到底只比荣启元大了一岁,不好像荣为盛那样直呼小名,只好像平辈那样叫荣启元的名字。
荣启元不动,也不做声。荣为盛不屑地说:&ldo;再怎么疼,能有生孩子疼?连这个都受不了,他就不是男人!&rdo;
房门&ldo;吱呀&rdo;一声响。有个陌生的男声插进来:&ldo;两位荣先生,荣太太,我们需要给总统先生重新做一次检查。&rdo;
荣为盛不解:&ldo;不是刚做过手术么?又检查什么?&rdo;顿了顿暴跳如雷地问:&ldo;他是不是还有别的病?&rdo;
那声音哆哆嗦嗦地说:&ldo;不……不是,就是,就是常规的检查。&rdo;
荣为盛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砸:&ldo;咱们出去。&rdo;
也不知过了多久,刚才说话的那声音又到了耳边。
&ldo;先生,能听到我说话吗?&rdo;
荣启元抬抬眼皮。原来是个中年医生。
&ldo;您只要闭着眼睛就好了。不会太久的。&rdo;
荣启元只好再眨眨眼表示知道了。医生给他打了一针。意识再次变得模糊起来。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响。
&ldo;爸爸,爸爸,爸爸……&rdo;
他清楚地知道这是幻觉。
&ldo;你们的爸爸,总统先生,已经不要你们了。&rdo;
荣景笙他们已经被带回原来关着他们的地方。照例还是有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的脑袋。普图两手抱胸,在他们跟前不停地来回溜达。
&ldo;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啊。我是个讲信用的人,说好了要杀你们,就要杀了你们。&rdo;
&ldo;普图!&rdo;荣景笙吼道:&ldo;你说过会放他们回去!你要反悔吗?&rdo;
垂着脑袋的三个人同时猛然抬头。祝爱莲的嘴唇颤抖着问:&ldo;景笙,景笙,你说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