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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第1页）

荣启元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

荣景笙笑：&ldo;爸爸，我们好像麻烦大了。&rdo;

第71章两个（傻）男人的战争

荣启元身体不舒服，偏偏不肯早睡，吃过晚饭又回到办公室去守着，随时听最新的消息。荣景笙乐得陪他一起。没人的时候他们就坐在那里相对喝茶，谁也不说话，倒有点闹中取静的意思。只是荣景笙想坐近些的时候，荣启元就不动声色地挪远。到底不是在自家卧室里，荣景笙也不敢太放肆。荣启元挪过来又挪过去，免不了又牵到痛处，疼得直皱眉头。

荣景笙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低头问：&ldo;怎么……还……很疼么?&rdo;

荣启元白他一眼，用沉默表达愤怒。

&ldo;我听说今天太爷爷来了，他来干什么?&rdo;

荣启元愤然说：&ldo;他知道了一些事，还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身体不舒服的，过来看我。&rdo;

荣景笙张大了嘴：&ldo;老爷子‐‐怎么可能‐‐我‐‐我们‐‐&rdo;

荣启元瞪一眼门口，示意他不要说下去，然后又冷冷地说：&ldo;现在为了你个人的安全着想，暂时取消你去联合国任职的计划。但是这并不表示我就默许你在家为所欲为。从现在开始，不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你都不能再靠近我周围一米的范围之内，也不能碰到我。&rdo;

荣景笙不服气地扭头看别处，显然是不打算听从。

荣启元稍稍提高了音量：&ldo;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这里不是寻常的地方，走错一步都会粉身碎骨，你到底明不明白?&rdo;

荣景笙立刻辩白：&ldo;爸爸，我从来都没有‐‐没有和谁说过什么，在有人的时候，我还不是都很‐‐&rdo;

荣启元冷冷地说：&ldo;现在的事实就是，爷爷他知道了。&rdo;

荣景笙刷地站起来，&ldo;他知道了又怎么样?他要说出去吗?他要让你身败名裂吗?&rdo;

荣启元冷笑：&ldo;现在，是你要让我身败名裂。还有‐‐&rdo;他低下头，小心地把那只斯威士兰表解了下来，&ldo;这件礼物太贵重，而且也太奢侈。我不能戴着这么贵的表出去见民众，这样影响不好。&rdo;

表被轻轻地放到了桌上。荣景笙铁着脸，手紧紧地握着，就是不肯取回来。

荣启元叹口气，自己拿起电话，再次叫接线员接警察总署。

因为出事的飞机上机组人员有和&ldo;埃解&rdo;串通的嫌疑，除了那三名遇难的死者之外，剩下的受伤的都被隔离治疗，没受伤的直接都被带到了警察总署&ldo;协助调查&rdo;。荣启元现在等的就是这个调查的结果。荣景笙闷闷地在他前面来回走了几圈，终于觉得没趣了，开门出去。

&ldo;你不喜欢就扔掉好了。&rdo;

门&ldo;砰&rdo;地一声关上。荣启元能听到荣景笙的脚步声大步走远。

他对自己说，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留下荣景笙，他得到了一分安心，也得忍受人在眼前却必须冷眼相对的苦。

荣景笙现在看上去还是死死咬着不肯放松，可是他也知道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无休止的灰心和失望比什么都能消磨一个人的意志。荣景笙的情也好，爱也好，再多再热，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现在正是荣景笙劲头最足的时候，仿佛一根弦被拉到了最紧的地方。时间过去了，总会渐渐松弛下来。

他觉得在他和荣景笙之间有一场战争，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他确信自己能坚持下去。

警察总署那边还是没有什么进展。他挂了电话，拿起桌上的表用手帕包了起来，想着等荣景笙不在房间的时候再给他送回去。想了想又觉得不行，还是当面还给他的好。在办公室又磨了两三个小时，差不多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就踱上楼去，敲荣景笙的房门。

门开了，一个不留神，就被荣景笙拽了进去。

&ldo;爸爸。&rdo;荣景笙极温柔地叫他，仿佛已经完全忘了刚才的那一段插曲。

荣启元一刻也不想多留‐‐还是害怕自己会禁不住心软。他用力一甩甩开了荣景笙的手，把准备好的手表塞过去：&ldo;这个还给你。还有，以后不要再给我买什么东西了。&rdo;说完就走。荣景笙从背后扑上来：&ldo;爸爸‐‐&rdo;

荣启元的手朝门把手伸去，荣景笙比他更快，一把拽了回来，整个人都抱紧紧地在怀里。荣启元挣扎了片刻，荣景笙的吻就重重地落在了颈窝里。

&ldo;别走。&rdo;那声音仿佛是受伤了的幼兽低低的哀鸣。荣启元心下一抽，发起狠来：&ldo;我不是你爸爸。我和你，什么都不是。&rdo;

荣景笙只当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哀求：&ldo;别走。我就抱你一会儿。我听你的。但是先让我抱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rdo;

荣启元想了想：&ldo;十秒钟。&rdo;

两人都不出声，机械表的秒针走动的声音异常清晰。荣启元默数着等了十秒，冷冷地说：&ldo;放开我。&rdo;

荣景笙哼笑：&ldo;你就装吧。反正难受的是你自己。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rdo;

&ldo;……放开我。&rdo;

荣景笙松开了手。

&ldo;你会想我。你会忍不住担心我。不然你也不会叫他们带我回来。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会梦见我。你跑不掉的，爸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