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地暗了下来,房间里的光线灰暗,温揽月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画作当中,碧莲悄悄地走过来,点燃了蜡烛,剪了一下烛芯,套上罩子,顿时,若干盏昏黄的烛光将房子映照得温馨至极。
碧莲将其中的一盏烛火移到温揽月的案几上,眼角的余光落在了图纸上,不由得怔怔地看了起来,太后画的这些饰品太新颖、太别致了,自小见过不少好东西的碧莲,都移不开眼睛了。
两个人,一个泰来自若不停地画着,另一个满脸惊愕地在旁边怔怔地看着。罩子挡住了风,里面的烛火失去了跳跃的生机,静静地燃烧着,时间仿佛也停止了。
天越来越黑,屋外的宫女云琴和云棋着急地来回踱着步,碧莲进去都一个时辰了,还不出来要求传膳,膳食都热了两回了。
云棋说:“云琴,要不我们直接把膳食端进去吧?”
云琴摆了摆手,说:“不行呢,太后正废寝忘食地写着什么,碧莲姐姐一直在边上伺候着,我们贸贸然地进去怕打扰到她们的。”
云棋皱了皱眉,说:“那怎么办呀?膳食都热了两回了,再热下去,香味没了,口感也不好了,要不重新做吧?”
云琴说:“太后向来崇尚节俭,先不要重新做了,我们再等等看吧。”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红荷提着桂花糕和桂花酒风风火火地进来了,还没等云琴和云棋出声,她就一溜烟地进了房间,张口就道:“太后,摄政王托奴婢带了桂花糕和桂花酒,还让太后最晚卯时在宫门口等他。”
温揽月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子丑寅卯……卯时就是5点,头也没抬地说:“好,那你准备一下,我们卯时在宫门口等他。”
红荷说:“好的,太后。那您现在吃桂花糕,喝桂花酒吗?”
温揽月继续头也不抬地说:“本宫现在不吃,等饭后再吃吧。”
红荷马上提高了分贝,说:“太后,您现在还没吃饭呢,都什么时辰了?”
碧莲如梦初醒,马上跪下说:“太后,奴婢该死,奴婢都忘了传膳了。”
随即,云琴和云棋的脚步声响起,随着一声“太后,请用膳”,餐桌上已是摆满了各式菜肴。
温揽月见碧莲还跪着,忙打趣着说:“哈哈……碧莲,你也有打盹的时候呢?”
碧莲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说:“是奴婢看太后画画画得太投入了,哦,不,不,是奴婢看太后画画看得太投入了。”
温揽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是我一时手痒,忘了时间了。”
红荷马上问:“太后,您怎么手痒了?想揍谁?奴婢帮您揍他。”
碧莲马上说:“太后手痒了吗?奴婢马上给您请御医。”说完,起身,准备出去请御医。
温揽月顿时感觉满脑门的黑线,一个平时就大大咧咧,粗线条的家伙;另一个今天不知道看到什么都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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