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就在话落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萧凌月目光凌冽,“谁?”
静安吓的撒开腿就跑。
刚刚一时紧张,一不小心踩到了垂在地上的枝丫,如此怕是逃不过了吧?
静安流着泪,拼命的跑着。
就在她以为今日就要交代在这儿时,一双手将她拉进黑暗之中,随即一只猫被扔了出去。
萧凌月的人追出来,看到门外悠哉悠哉的猫,整个人都呆了。
“皇上,声音好像是这家伙弄出来的。”
皇帝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猫,眼神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许久,他喃喃自语般开口,“猫吗?”
“来人,抽皮剥筋,听到朕今日话的,别说是一只猫,就算是只虫,也得给我把命留下!”
“是。”
“再叫人四处巡逻,绝不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遵命!”
静安眼睁睁的看着萧凌月离开,泪水如珍珠般颗颗落下。
炙热的温度落在乌图玉手上,烫的他忍不住甩手,“有什么好哭的,命都救回来了,还怕啥?”
“皇兄,皇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才知道他是这个样子呀。”
乌图玉一副早就了然于胸的模样,看的静安的蒙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他早就是那样的人了。
七年前,西北动乱,我父亲连同孟砾石齐名上奏,希望皇帝能够出资,保西北平安,可他却以他地有难,委婉拒绝。
原本我以为这事儿是真的,可直到派人去查才发现,原来他省下的钱,竟是为自己选妃。”
“这不可能,皇兄说了,选妃的一切支出,是由母后给的。”
“母后?”乌图玉笑了,“那时候萧凌月已经上位,北禾百废待兴,你觉得作为一个快要濒死的太后,她拿的出这么多钱吗?
她若真拿得出这么多钱,至于死后都没有一场风光的葬礼吗?”
静安沉默了。
母后死时并没有风光大葬,皇兄说,母后是宫女身份,虽有幸做了太后,但传出去不光彩,并且父皇也下过旨,不可将此事兴师动众,所以他们才节俭办置。
之前还觉得这事儿怪怪的,如今想来,恐怕是皇兄为了在母亲身上扣钱,特意使出来的幌子。
一时间,静安只觉得整个人都塌了。
那可是她的皇兄,那可是她一心崇拜的皇兄,可如今,她崇拜的一切都成了笑话了。
来不及多想,她已经将思绪转到东北上。
“不能让他继续犯错下去,乌图玉,你想办法帮助东北,玄虎不能死,兵符不能落在兄长手中。”
乌图玉叹气,“如今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眼下,除了带你回去藏着也别无他法,但愿他们能平安度过难关。”
同一时间,东北,
冰冷的雪覆盖着整个荒漠,充满硝烟的战场尸横遍野。
玄虎众人守着城门,看着不远处兄弟们的尸体,那是哭的一塌糊涂。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说对面只有几万人,他怎么突然大到几十万人,我们只有寥寥几千人,如此打下去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眼下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孟地久哭的极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