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渐渐的,渐渐地,长大了,长成了我生命中最伟大的导师——邓布利多那样的人物。
记得金妮和我离婚的春天,我跟她站在霍格沃茨的黑湖边,看着在魁地奇球场上嬉闹喧嚣的孩子。春雨细淅沥沥的,小草在脚底下生长着,我可以感到生命不屈不挠的柔韧。
我跟她已经年过半百,站在那个雨季,回忆着我们的少年时代。
临走的时候,金妮回头,留下最后的一瞥。
“哈利,你已经变得我认不识了。”
当时我觉得无奈,现在我觉得无力。是没有人值得我信任,还是我已经不会再相信别人了?
我擦干净眼泪,端端正正地跪好,手握着斯内普的膝盖。
“叔叔,您是我很重要的人,以前那是我不好,我会试着慢慢的打开心扉,但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眼睛直视着他,期待他可以看到我眼底白玉般无暇的真诚。
我可不敢刨根问底的说,叔叔你是不是瞒了我些什么?为什么跟我上辈子了解的你出入这么大?
天真嘛,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就好,真的太天真,可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有多重了。
至于斯内普其人,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究竟隐瞒了什么,我也没必要像个婆婆妈妈的女人似地纠结其中。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会是我永远坚定的依靠。
斯内普,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记忆中的阿不福思,坐在肮脏混乱在猪头酒吧里,温暖的壁火隐隐跳跃,苍老的声音缓慢道“我的哥哥邓布利多,早在妈妈膝头,就学会保密了。”
这一点,无论日后我多苍老,多衰弱,都记得,并付诸实践。我把它当作我的导师教给我的最后一课。
对于邓布利多,很多人在其死后都越发觉得自己愧对老人的信任。
狼人卢平如是,如果没有老人真诚的信任,他根本进不了霍格沃茨,认识自己四个好朋友,度过一个尚且快乐的童年。
小天狼心如是,如果没有老人真诚的信任,他不会被允许加入凤凰社,为自己的信仰奋斗。
无数殒身的凤凰社成员如是。
然而,也许只有阿不福思才最了解他哥哥,他从来只给人适度的信任,他最相信的还是自己,只有一切牢牢地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才能放心。
对我是这样,对斯内普也是如此,对格林沃德更是如此。
不得不说,他是个可爱的老人,但更是个掌控欲极强的老人。也许真正的格兰芬多就是这样子。
但现在,对斯内普,我舍不得。我不忍给予他七分信任三分利用然后揉成一颗色彩斑斓的□□温柔的给他喂下。
我愿给斯内普我全部的信任,因为他为我和我母亲几乎奉献了全部的生命。
如果坚持把邓布利多教授的原则贯彻到底,只怕会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孤独终老!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斯内普叔叔看我表现良好,终于点点自己高贵的脑袋,翻过了我可怜的膝盖,允许我站起来直立行走。
长臂一捞,把我抱上膝头,脑袋抵在我肩头,呼出的气热热的,好像能烫伤我的脖子。左手诡异地搭在我腰间最易感到痒痒的位置,右手随意的给我施了得止疼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