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自从将县城的荒地都做上暗渠和水车,有了能出手的功绩,大皇女在女帝面前得了赏识。
这可把二皇女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没想到大皇女逆风翻盘,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好不容易得来的户部和工部,又被女帝指派到了大皇女手上。
现在楚婉宁正带着人,安排各个县城解决农灌问题,她真的是被气死了。
楚欣立马派人去调查,她倒是要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帮着楚婉宁扳回一局。
此刻,一名侍卫跪在楚欣脚边,将追查到的信息托出。
“你是说,不是什么贵人相助,做出水车和暗渠的,是一介农妇?”
楚欣这下更生气了,一脚将跪在脚边的侍卫踹飞出去。
她堂堂皇女,居然输给了一个农妇?!
“属下知错。”侍卫捂着胸口,赶紧爬了起来重新跪下。
“退下。”
“是,属下告退。”侍卫如释重负,规矩地退下。
楚欣凤眼微眯,眼里的情绪翻涌,脸色阴沉的可怕。
她走至案桌前,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小字,将笼里的信鸽放出,把纸绑在信鸽腿上放飞出去…
她不信,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且再瞧瞧楚婉宁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
皇城内,养心殿。
殿内的烛火映在女帝的脸上,女帝捏了捏眉心,放下手中的奏折。
“陛下,龙体要紧。”心腹袁嬷嬷端来了热茶,呈到案桌上。
“无事。”女帝重新拿起有关大皇女处理农灌的折子细细阅览。
“阿袁,你打小就跟在朕身边,对朕这几个女儿也颇为了解,你觉得谁更胜一筹?”
面对女帝的发问,袁嬷嬷惶恐低下头,“奴才不敢揣测,几位皇女都是人中龙凤。”
“哼,跟在朕身边这么久了,真的是一点胆量都不涨。”
女帝见她一副怂样,也不再为难袁嬷嬷,自顾自地说,“欣儿是个有手段的,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这帝位交到她手上,百姓怕是无安宁之日。”
“宁儿过于菩萨心肠,做事不够果决,虽是一位明君,但没点手段,可坐不稳朕这位置。”
“其他两个女儿只管玩乐,难成大器。”
女帝说完,突然猛烈咳嗽起来,袁嬷嬷赶紧顺了顺女帝的背,又端来了药汤。
“陛下,保重龙体。”
女帝挥了挥手,逐渐平复了下来,“那农妇倒是有趣,才华横溢却胸无大志。”
“陛下,要不要老奴助大皇女一臂之力?”
袁嬷嬷其实明白,女帝更看重大皇女,奈何大皇女心思柔软,如若不能坚立起来,恐怕难担大任。
女帝嗤笑,“呵,连一个农妇她都不能收服,这皇位她也别争了。”
袁嬷嬷知道自己逾矩了,小心低下头,“陛下所言甚是。”
——
乐坪县内。
沈志接过云里正手里的信,又看了看蜂窝煤。
“来人,将火盆带上来。”
“是。”
沈志好奇,这云桂一是什么意思?这石炭有什么奥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