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呜汪!&rdo;我顾不得许多,用力叫了一声。
男人附身趴在地上,先是看见一地碎玉,又看见蜷缩在床底最深处的一团白花花的动物‐‐那就是我!
&ldo;满分?&rdo;
&ldo;三公子……&rdo;我几乎没有力气爬起来,只能虚弱地唤了一句。
项澄音还真找来了,这……这不科学啊!
&ldo;你是什么人!!&rdo;小夫妻此时已经用一副遮住了自己,男人气得拍桌子大吼。
带着面具的项澄音根本不理他,他身材高大,钻不进床底,就伸手拉住我的尾巴,硬生生把我拖了出去,疼死我了。
&ldo;哪来的狗?!&rdo;女人惊异大叫,躲到她丈夫身后。
项澄音这种性子的人,连跟别人说一句&ldo;不好意思打扰了&rdo;都不愿,一只手把我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格开那对夫妻,飘然离开。他把我带到城郊一座荒废的大宅里,宅内非常复杂,跟迷宫一样,项澄音仅拐了几个弯,我就完全不记得来时的路了。
他把我放在地上时,我已经饿晕了。
饥一顿,饱一顿‐‐我穿越之后的生存状态。
项澄音估计是用了他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喂了我几口水和稀粥。我昏昏沉沉又睡了一天,期间有感觉项澄音喂过我水和饭。我在第二天深夜醒了过来,满血复活!
&ldo;怎么回事?&rdo;我俩异口同声问对方。
项澄音起身倒了杯热茶过来,我捧在手里,只听他说:&ldo;十日前我便到了菩提城,这个宅子原是我父亲的一处产业,年久失修就荒废了。为防外贼,家父有意让工匠把内部设计成迷宫模样,地图收藏在他的书架上,我小时候看过,记了个大概。&rdo;
有钱人的别墅真多啊……
&ldo;夏奏他……&rdo;项澄音见跟我形影不离的夏奏至今没有出现,而且我还饿成这副模样,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但依旧要问个清楚。
&ldo;他……&rdo;我扁着嘴,哭了,&ldo;他死了……哇啊啊啊啊‐‐&rdo;我放声大哭,嘴张得比盘子都大,捶胸顿足,呼天抢地。我哭了一会儿,抽泣着,把夏奏怎么调虎离山,自己却光荣牺牲的英雄事迹告诉项澄音。
&ldo;见到尸体了吗?&rdo;项澄音比我冷静多了。
&ldo;没有。&rdo;我抽了一下。
项澄音把手按在我脑袋上,&ldo;没见到尸体,永远别以为一个人死了。&rdo;见我呆呆地看着他,鼻子底下还挂着两条鼻涕,他狠狠揉了揉我的头发,&ldo;当初你也以为我死了!&rdo;
我破涕为笑,&ldo;那……那他也许还活着?!!&rdo;
项澄音见我高兴成这样,忽然冷下了脸,颇为不慡地双手抱胸,下巴微微一抬,又是那副倨傲模样,&ldo;死了之后尸体找不到也是常有的事,他若还活着,怎会不来寻你?&rdo;
我一听,眼泪又流了出来:&ldo;夏奏嘤嘤嘤‐‐&rdo;
见我又哭又笑的,项澄音无奈,背过身去不看我。
哭了许久,我也累了,红肿着眼睛,拉了一下项澄音的衣角,他转过身,见我哭成一个猪头,嫌弃道:&ldo;丑死了。&rdo;
&ldo;你们项府……是不是得罪了……祈岚教的人?&rdo;
项澄音一愣,皱了皱眉头,&ldo;大苍自建国以来,发生过四起灭门惨案,前三起都已查了个水落石出,唯独我项府这起,这么久以来,无人问津。一路行来,我就暗自揣摩,会不会是祈岚教得了御令,官府无人敢查。&rdo;
&ldo;你妹妹是不是得罪了皇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