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仓紧紧地抱着怀里大哭着的这个人,轻声道:
&ldo;既然你这么说了‐‐&rdo;
他再也不想一个人了。
&ldo;如果你敢擅自跑掉,那我就是打断你的腿,也要把你捆在我的脚下‐‐你哪里都别想去。&rdo;
他再也不想一个人了。
&ldo;是、是的!&rdo;怀里的人的反应比他还要激烈许多,简直像是要把自己与他永远镶嵌在一起似的更用力地抱住他,&ldo;绑住我吧,给我戴上链子吧,让我哪里都去不了,永远地待在你身边吧‐‐&rdo;
&ldo;下手重点。&rdo;朝仓懒洋洋地横躺在榻榻米上,双手枕在脑后。他腹部上有一块已经变为紫色、拳头大小的淤青,此时正被沾了碘酒的棉花球轻轻擦拭着。&ldo;你怕什么,我又不怕痛。&rdo;
正在给他上药的是哭得眼睛都肿了、鼻子也红通通的名濑。他委屈地看了朝仓一眼,&ldo;可是我担心加重朝仓同学的伤势。&rdo;
朝仓不屑地嗤笑一声,&ldo;就你那点力度也能加重伤势?别啰啰嗦嗦的,这种伤口不用力搓就好不了,这可是经验之谈。&rdo;他正要得意洋洋地讲起自己曾经的英勇战史,却发现面前的人鼻子一抽,似乎又有开始落泪的趋势。他立即头疼地大叫一声:
&ldo;你给我停。&rdo;他危险地瞪了一眼名濑,&ldo;再哭我就把你丢出去。&rdo;
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那么多眼泪,之前抱着他哭了将近三小时,明明自己的嗓子都哑了眼泪还滴滴答答地流个不停。他现在真是一看到名濑要哭就全身发麻,头都要炸了。
&ldo;是、是……我知道了朝仓同学。&rdo;名濑使劲地抽了抽鼻子,&ldo;那我就用力了,你忍耐一下。&rdo;
朝仓刚要应,腹部上却忽然传来一阵大力,差点把他搓得器官都要移位。他痛得大叫一声,&ldo;妈的,你这个人是有病啊?!我都快被你谋杀了!&rdo;
名濑吓得收回了手,满脸慌张地开始给他道歉,&ldo;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好好学习的,请朝仓同学再给我一次机会……&rdo;
在他的百般请求之下,骂骂咧咧的朝仓总算大发慈悲地再给了他第二次机会。这一次总算好了许久,适中的力度揉得朝仓眼皮发重,昏昏欲睡。
&ldo;乖孩子‐‐&rdo;他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夸奖了一句。被他称赞的名濑眼神一亮,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小声开口道:&ldo;朝仓同学。&rdo;
&ldo;嗯?&rdo;他还真是有点困了,白天在游戏厅鬼混了一整天,傍晚又和那么多混混打了一架,回到家里还被面前这个大麻烦烦了一晚上。朝仓可不是超人。
&ldo;我之前来的时候说过,我已经准备好了。&rdo;他暗示似的把揉着淤青的手下移了一点,这还是名濑第一次这样暗示他,脸就不由得烧得更红,&ldo;如果朝仓同学需要‐‐&rdo;
&ldo;你想都别想。&rdo;瞬间清醒的朝仓按住他别有用意的手,瞪了他一眼。&ldo;今天我什么也不会做。&rdo;
&ldo;啊?&rdo;名濑看起来很是失望。
他在想什么一向都放在脸上,朝仓简直头疼死了‐‐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两个伤员,他就算是超人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有心思去做那档子事吧?!
&ldo;不好意思,现在的会长大人太丑了,我一点兴趣都没有。&rdo;他忍不住用上了冷嘲热讽,将名濑说得脸一阵又青又白,一脸悔恨,&ldo;你怎么那么淫荡啊,名濑司?一天不被男人玩弄就不爽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