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莱迷蒙之际被惊动起一丝觉察,但他感觉到时库里斯,随即安下心来,覆按上腰间的手臂:“我吵醒你了?”
“比预计晚了两天。”声音贴近耳垂。
“嗯……那群商人鬼精鬼精的,很费事。”格莱疲倦的语气越来越弱。
库里斯用手碰碰格莱的脸,黑夜下不设防,无冲击的面容,松懈下来的神情,的确又是睡熟过去的征兆。
可怜又心痒。
混沌的睡意之中,格莱感觉自己的腰部被抬高,两条腿大敞,平时隐秘不宣的下方凉风拂拂。温度略高的软物贴近,规律的律动,熟悉的异入感……
即使很累,格莱强睁开眼睛。
从他的身体的上方,传来暗哑的一句:“格莱累了,不用理我,你继续睡。”
这怎么能睡?!
不知何时燃起的火烛,撩开床幔里有些灼热的场面。
库里斯的双手撑在他头的两侧,下身挺动的力道越来越失去控制,欲显野蛮。
库里斯的密汗渗出发梢,专注而露骨的眼神晶莹异常,笼罩着格莱的上方。
格莱浑身震颤不已,下身多年的配合默契,早已无意地追随吸纳,而库里斯的那物显然对他更加了如指掌,三两下便能挑燃起他的□□。
格莱才转醒的意识瞬间沉沦:
无法对他说不,无法拒绝。
妈的,只要是这个人,让他下地狱他都干!
格莱索性放开。他舔湿自己燥热充血的唇,一把搂过男人的脖颈,凑咬上去。下边双腿绞紧库里斯的腰身,让男人得以毫无顾忌地刺探他巢穴的最深处。
无需扭捏的温存,无需哀声的作态,彼此交融的灼热气息,蛮横的撕咬引诱敏感的激颤,一沉一浮的身体诱捕着彼此落入自己的掌控范围,双方默许的甚至乐意至极的侵略在烛火的摇曳下暴露无遗。
……
清晨。
格莱趴在床上,四肢无力。他侧过脸,库里斯已穿戴整齐,背对着他面对竖镜打理着领结。
格莱窥到镜中的一角,映出库里斯的面容,红发,灰眸,不得不说没有良好的五官很难驾驭这种配色。
格莱的半张脸陷闷在床单里,他稍微动动手指,倚在衣柜旁的长刀骤化成烟,待烟雾散尽,一只银色的小鸟扑腾腾飞落镜前的男子的肩上。
银色小鸟甚至模仿出一声清脆的莺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