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琤闭目养神,这时候他才清晰地感觉到脚跟上的水泡,火辣辣地疼。
白晴朗察言观色,见他靴底有洞,手便搭上他的腿,替他取下长靴:&ldo;道长也是行走江湖的人,怎么不知道这脚底起水泡,就该多泡泡脚再挑破水泡才是。&rdo;
谢琤由着白晴朗将他双足鞋袜脱下,然后轻轻放进水中。
他坐在岸边,就由白晴朗这么伺候着,竟让白晴朗一瞬间,觉得自己理所当然应该这样伺候对方。
冰凉的湖水浸过脚踝,原本还灼热的脚底立刻舒适起来,谢琤鼻端溢出轻轻的,满足的呻吟,微弱地几乎听不见。
水中的白晴朗听到这样的呻吟,想到这两天携手而行,漫漫长路,相呴以湿,相濡以沫,疯狂的内心竟然产生了些许宁静的错觉。
他们是一对死敌,争斗不休,却又不得不如涸泉之底的鱼儿,互相依附着求活。只是到底要分道扬镳,如眼下这般和睦,却是短暂又难得……
这样一想,只觉得就算两人一起死在这大漠当中,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白晴朗捧着谢琤的双足,想到那时只剩最后一口续命的水,谢琤说是他所携之水,断然不肯再喝,让给了他……
像有谁在他心头泼了一桶油,然后又投下一支熊熊火把,白清朗心中悸动,俯下身去,轻轻啮咬在白皙的脚背上,肌肤相触之时,欲望沿着脊椎一路升了起来,烧得他面色绯红,后颈都成了粉色。
白清朗抬起头来,眉目含情,欲望灼烫,是为谢琤,又不单是为谢琤,一时间,他也不能分清。
谢琤原本闭着眼,享受着湖水的清凉,慢慢地又将双足再往湖中探下,及至膝盖刚刚没过水面,他忽然感到足底踩到一物,有些硬,又有些热,睁眼一看,竟是白晴朗的性器。
皱起眉,谢琤将双足移开,让原本伸手想去抓的白晴朗扑了个空。
白晴朗眼睁睁地看那双赤裸白皙的脚像滑脱的游鱼,漾起层层水波,从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逃脱而去。
&ldo;道长可真会折磨人…&rdo;白晴朗倚在岸边,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哗啦一声,就将长裤脱下,丢在岸边。
水面波光荡漾,银色的弧光下,白晴朗赤裸裸地站在水边,双腿之间一丛黝黑的毛发像水草一般摇晃着,却挡不住那勃起的性器。
白晴朗右手被拷在谢琤左手边,不得动弹,只将左手伸进腿间,握住自己的性器,发出一声满足的长长叹息,那声音,低沉黯哑,销魂蚀骨。
谢琤避不开,也只能在旁边坐着,对于白晴朗的行径,不过问,不阻止,不参与。
白晴朗按照自己的喜好,套弄着勃起,眼神却像醉酒一般,牢牢盯着旁边的谢琤,贪看他锋利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粉色的唇瓣,还有那诱人噬咬的喉结,如果视线能够化为实质,那谢琤早被他一口吞下了。
不够……还不够……白晴朗不满足于手掌的套弄,气喘吁吁地调戏着谢琤:&ldo;谢道长,人生得意须尽欢,何不与在下一同及时行乐,若是道长的话,在下就算是雌伏在道长身下,也是乐意的。&rdo;
说着这样的诱惑,白晴朗伏到谢琤身前,手中动作未停,脸上高潮的红晕却越来越深,就连那赤裸肌肤上的道道伤痕,都看起来诱人非常。
他将头颅埋进谢琤双腿之间,急促的吐息喷在对方的鼠蹊位置,甚至伸出舌尖,隔着裤裆布料,舔了一口,感受到舌尖下的软肉轻轻的颤抖。
谢琤观风,听水,赏月,心如冰清,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只将面前人推开。
白晴朗被拒绝,也不见沮丧,贴在身后的石块上,左手的动作越见急促,就连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像是回味刚刚在谢琤身上尝到的美味,伸舌舔了舔下唇:&ldo;道长也动情了。&rdo;
谢琤不为所动,依旧一言不发坐在旁边。
这时一片云彩飘过,挡住明月光辉,恰恰看不清他脸上神情。
&ldo;道长不是问晴朗,为什么会知道你在么。&rdo;白晴朗手指套弄着性器,偶尔还要分出心思,抚弄性器下的囊袋,&ldo;道长可知,你身上所有的味道,晴朗可……都记得一清二楚,只要道长在附近,晴朗……怎么可能不知道……&rdo;
他没有说完全,当时谢琤身上只针对自己,难以掩盖的杀意,才是真正暴露他的缘由。
手指用力收紧,紧箍着性器的根部,白晴朗吐了口气,断断续续地呻吟着:&ldo;好紧……太紧了……道长……就像,就像在你体内一样……&rdo;
&ldo;道长的身体,真又紧……又热……销魂得很。&rdo;根本不需要谢琤的回应,白晴朗早已沉醉在快感当中,嘴里淫词艳语不断,随便听一句,便足以让人面红耳赤,&ldo;道长,你咬得好紧…你不能反抗的样子…当真是诱人的很…真想…&rdo;
谢琤远没有表面来的冷静,白晴朗的喘气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白晴朗右手散发的热度,甚至是白晴朗套弄自己的颤动,再再都提醒他,洛道的那个夜里,都发生了什么,他是怎样无力地被这个人压在身下,又是怎样被他强横地打开身体,甚至给予对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