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睡到下午才起来,没在外公家吃饭,说有朋友在等他,就又走了。
小堂舅晚上快睡觉时才回来,没跟覃怡说几句话就睡觉去了。
覃怡躺在床上不满地抱怨:“男孩儿就是自由,整天整天的不着家,也没人骂他们。”
时月默默地没吱声。
覃怡只当时月睡着了,自己烦躁地翻了几遍身,也默默地睡了过去。
时月两只眼睛亮亮的盯着天花板,耳边萦绕着李翊低低地那句“哥哥错了”。
心里软成一片,猜测着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忍了又忍,她还是从枕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半。
时月作息一向规律,这还是她头一次失眠。
时月将手机解锁,qq和微信里都没有想联系的人,于是又将手机放回枕边,无奈地起身。
躺不住了。
她走到餐厅,打开冰箱,挑了半天,拿出一瓶李翊喜欢喝的那种矿泉水。
水瓶从冰箱拿出来,在闷热的夏夜流起水珠来。
时月默默地看着那些水珠在瓶子上凝结落下,心底跟着潮湿起来。
门口突然有了响动,时月吓了一跳,紧张地盯着门,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李翊开门进来,便看见她穿着吊带背心小短裤,拿着一瓶水警觉地盯着门口。
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霓虹照进来,恍惚竟有些纸醉金迷的意思。
女孩儿不高,平时看起来甚至有些矮。
但比例却很好。
两条腿又白又直又匀称。
戳在那儿仿佛反着光似的,晃眼得很。
李翊努力了几次,才挪开视线。
他喝了酒,喉咙有些干。
于是换了鞋朝她走过去,伸手便拿走了她手中的水瓶。
时月看着他修长的两根手指拧开瓶盖,仰头咕嘟嘟的就喝下大半瓶水。
高耸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一起一伏,她的心跳也不由追随着那节奏,忽上忽下。
他喝完了水,嗓音低沉却不再沙哑,问她:“怎么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