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文帝眼神如刀,看向黄来发,心中的怒意早已足够将他烧成灰烬。
“微臣不敢。”
黄来发埋着头不敢直视惠文帝,心中却叫苦连天,他已经做了马前卒,后面的人也应该做及时雨才对,为何迟迟没有人为他周旋?
“父皇,黄尚书言语上或有过失,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安抚北荒使团才是。”
二皇子秦宇,表面不急不缓,但内心也是愤怒,宋言是他想要拉拢的人才。
“安王乃是北荒嫡皇子,如今惨死于大夏殿堂上,哪怕只是意外。安王乃是定约和谈之人,如今想要北荒再派一人来和谈,已经别无可能。
眼下如何安抚北荒使团,让他们承认安王之死只是意外,才是关键。”
惠文帝心思沉重,他自然也不相信宋言会故意杀害安王,可安王血淋淋的尸首却是不争的事实。
不管安王在北荒有其他敌人,此刻对方已经先下一城。
安王是北荒太子的下一位有力竞争者,他一死,北荒必定会引起内乱,可内乱之后呢?
据闻,太师布哥,已经连夜书写密函,命人快马送回了北荒。
惠文帝深深看了秦宇一眼,默然不语。
“哪怕只是意外,恐怕北荒国主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王鹤年看了二皇子一眼,然后将面对惠文帝,叹声道:
“若北荒趁机南下,将如何应对?”
惠文帝脸色一变,朝堂众人的呼吸也随之加重了几分,这是一盘解不开的棋局。
宋景明的面色更是难看至极。
一旦引发两国战争,宋言的罪过会更大,届时必定被会被天下因战争饱受痛苦的百姓唾弃。
“陛下……宋言与安王无冤无仇。”
兵部尚书柳承志咬着牙,看着面沉如水的惠文帝道:
“微臣觉得,此事不能退让,若是退让,岂不是落人口实,承认安王之死是大燕有意为之?这样也对宋言不公……”
“柳大人怕是忘了,宋言与安王,在黄鹤楼中,便有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