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人家报纸就是把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刊登,让更多的人知道,我觉得山城日报做的并没有什么错。”徐冰洁站在一旁,“倒是这个邯山报社,身为邯山的公办报社,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周辰尿到一个壶里,不仅帮着他澄清,还帮着他攻击山城日报,这种攻击同行的行为,可不是什么正经人能做出来的。”
“小徐,你好像对周辰有很大意见?”郑友德问道。
“我对他可没有意见,只不过是有点看不惯这个人做事。刚开始起步就是靠着投机取巧赚来的钱,后来弄了一个康来保,这才几天就卖这么火爆,你说他这正常嘛郑叔?”徐冰洁气鼓鼓道。
“你嫉妒他?”郑友德愣着神。
“啊,我为什么要嫉妒他?”徐冰洁连忙解释,“不过我爸和我爷爷都说过,一个企业想要发展的好,最重要的就是平稳稳定,可你看周辰的这个康来保,有一点是稳定的?到处坑蒙拐骗投机取巧,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您看他上次上报的那些和邯山学校高层的那些话没?那大饼都快画到天上了,说什么为了邯山的莘莘学子甚至为了整个华夏的学生的健康,说什么为这个社会做好事……”
“真的是,不就是想要赚钱吗?用得着这么虚情假意虚头巴脑吗?”
听着耳边的脆响,郑友德一个劲的摇头苦笑。
说实话,刚开始他也是不怎么看好周辰的。
但经过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后,他才算是看清了周辰的手腕。
要不是对周辰知根知底,他真的要怀疑周辰身后到底是不是确实有个大企业为他出谋划策了。
无论是利用学校和学生来打广告,还是今天利用邯山日报的反击,都是郑友德想象不到的。
最重要的是,邯山日报上所刊登的这些文章给人的信服力十足,而且十分能调动人的情绪。
邯山市这几家报纸,郑友德几乎是每个都看。
若单单是邯山日报的那几个记者编辑,郑友德觉得对方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情绪这么激烈的文章的。
“周辰能写出这种文章,说明他的确是有些文采的。”郑友德道,“这小子,绝对是个人才……不,应该说是天才、鬼才!”
“文采,哼,就他?”想起上次周辰在自己这耍流氓的事,徐冰洁就觉得脸上发热,久久才反应过来郑友德的话,她瞪大眼睛,“郑叔,你的意思是?刊登在邯山日报上的这篇文章,不是邯山日报的人写的,是他写的?可这标题下面明明说了,这片文章的撰稿人是张砚……”
找出了十几张报纸,郑友德扔到徐冰洁面前,“这些报纸上都有这个叫张砚写的文章,你觉得以他的能力,能写出来今天的稿子?”
捧着报纸,徐冰洁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最后才发现,以前张砚写的新闻多是寡淡无味的,自从开始报道周辰的事情,文章里才有了一些别样的韵味。
至于今天的文章,无论是文采还是情绪还是叙述方式,都一下子上升了好几个台阶,可谓是达到了一个巅峰。
看这篇文章,更像是在看一篇情绪激烈内容充实条理分明的短篇小说一样。
几分钟后徐冰洁放下报纸,“可是郑叔,他写这些谴责山城日报的内容意义何在?搞不好最后还要得罪山城日报,咋的?难不成以他的能力,还能搞垮山城日报?”
微微一愣,旋即郑友德大有所思,“你说的,这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说实话,周辰之前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
不过如今,想想周辰的脾气,郑友德突然觉得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真是疯了!”徐冰洁叹了一口气,“不仅是周辰疯了,我看郑叔您也疯了。山城日报那是什么级别的?我觉得,人家随便再写几篇文章出来,就能把他的康来保搞的臭名远扬。”
自古以来,无论是当兵的还是当官的甚至是帝王,最不愿意惹的就是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