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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帏绣幕围香风3(第1页)

许南枝从良云阁出来,一路无言,身后是四五个黑着脸一言不发的影卫,她回头打量了两眼,只能叹气。前头带路的牧之,那脸色更是不好。时不时回头,拿着一种极不友善的眼神打量着许南枝。

她原是准备同他搭两句话,套套近乎,见状也只好作罢了。一行人走了一会儿,眼瞅着就要出了良云阁,一直走在前头的牧之一步顿住。他面无表情的转身,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了许南枝面前。一个掐丝珐琅的小手炉,并一件大氅。

许南枝在那处翻了个白眼,顿觉有些无语。这外头冰天雪地,她瑟瑟缩缩的冻了一路,只等快出了良云阁,牧之才将这些东西递过来。她思忖了一番,终是将这许多话咽回了肚子里,只老大不乐意地将那大氅并手炉接了过来。

那牧之却是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就只站在原地看着她。半晌之后,才指着许南枝搭在手上的那件大氅,冷冰冰道:“主子叫你穿,你便穿上。”

她先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过神。看着手中那厚重的黑狐大氅不禁失笑:“江云鹤是养黑狐的不成,怎的大氅全是黑狐皮子的?”

牧之脸上照旧冷的同快寒冰似的,只一眼不发看着她。只等她将大氅披上,收拾利索,这才送着她出了良云阁。阁外,车马早就套好,朝着顾府去了。

一路上无人说话。这个点,临近宵禁,街上已然没什么人了,一路上只听积雪在车轮下发出的微声,在空荡街道上回响。

她百无聊赖地将方才江云鹤给的玉佩拿出来,细细端详。上好的独山玉,入手温润,玉石表面不见半点瑕疵,犹如浸着水一般,通体泛着水润光泽。玉石一面刻着繁复的花纹,细细看了才知,是孤云野鹤,倒是同他的名字契合,想来却是他贴身的物件。

许南枝正出神想着,马车听了。牧之冷着脸,将车赶到了顾府大门口。

“哎呀,你怎么把车停在这处来。”这般招摇,吓得许南枝立时从车上跳了下来。她原是想趁着人不注意,从角落处翻墙,可还是晚了。

顾泽深在大门外等许南枝许久了。

“阿沅。”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薄怒,便如这冰天雪地的夜晚一般。许南枝对自己这位大表哥,其实是心存几分敬畏的。故而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做出一副乖巧至极的模样,对着顾泽深甜甜一笑。

“表哥。”

顾泽深几步就出了门,上下一打量许南枝的装束,眉头又是拧了几分。可因着那么多人瞧着,也不好发作,只冷冷道:“你给我进来。”

许南枝不敢违背,只好乖乖跟着他往府里走。顾泽深倒也没伸张此事,径直到了许南枝的园子里,等房门关上这才将脸沉了下来。

他坐在上首,许南枝却只敢站着。

“阿沅,你方去哪里了?”顾泽深沉着脸问道。

“方才……方才觉着屋子里闷,就想出去走走。我听闻今日外头有集会,便去看看。”许南枝一番谎话,说的漏洞百出。这顾泽深是京兆少尹,小小年纪便有经世之才。便是圣上也出言褒奖过。许南枝这话哪里骗的过她。

顾泽深只冷眼看着她,她觉得有些尴尬,只好又问:“表哥,你找我可是有事?”

顾泽深指了指屋子角落的两个大箱子道:“再有两月便是你的生辰,前些日子我去了姑苏公干,那里有个做首饰的老师傅。我想着你平素没什么饰物,便上那给你定了一套罗浮点翠头面,又另给你做了两套宫装来配。本是想着待你生辰再送你。不过白日里听母亲说,明日要带你去长公主的品梅宴上,我想着这副头面正合时宜,因而拿来给你。你的生辰礼我再置办也不迟。”

点翠的工艺,奢靡复杂,多是祖辈相传,当今世上怕是没有几人会了。更不用说一整套的点翠头面,光是做也要做上数月。想来,顾泽深为了她这生辰礼是实实在在的下了功夫。还记得,前些年,自己那继母不过得了个点翠的簪子,便在京城里头炫耀了好些时日。每逢集会宴饮,都要将那簪子带去,在一众贵夫人中间好生出个风头。如今可是一整套的点翠头面,许南枝虽说不喜这些,但也不由感叹。

“表哥,我就知道你最疼阿沅了。”许南枝有些感动,连说话也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她走到那箱子前,取了个耳坠出来放在手心细细看着。“真好看啊,瞧着就非俗物。”

顾泽深却是全然不为所动:“你这黑狐的大氅,也非俗物吧。”

只这一句话,便叫许南枝一愣。她原以为这事便就这样糊弄过去了,谁知道那顾泽深还记着。

“表哥……”

“看这衣服形制,倒像是男子的。说吧,谁的衣服?”

“江云鹤。”许南枝自知瞒不过去,只好如实说道。“他方领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差事。白日里因着些误会,我被人带去了镇抚司,同他说了几句话,勉强算认识。刚才我出门,正巧遇着了他。他许是看我冻的厉害,就叫手下的人将我送了回来,又将大氅给了我。”

顾泽深一听这话,脸立时黑了。“黑狐大氅,有价无市,他倒真是舍得?”

许南枝垂着头,不敢说话。若是叫顾泽深知道,自己那还有一件,只怕他要气得更厉害了。

“拿来。”顾泽深叹了口气,将许南枝身上的黑狐大氅拿过去:“这大氅我去还他。他非善类,自此后你莫要与他有所纠葛。”

许南枝不敢说不,只连连点头。许久之后又听顾泽深开口问道:“阿沅,你是不是还在介怀那件事?”

许南枝骤然抬头,看着顾泽深。

“其实我也知道,你自小是个有主意的,不是那种日日厮混在外头的性子。你做事总归有自己的理由。”他叹了口气,顿了顿又接着道:“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更该好好活着。何必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在过往之中。有些事情,父亲母亲绝口不言,必是有他们的道理。你只需知道,他们不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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