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也不知道。
展大少抢先回答:“哈哈,他是谁?他是一个你这个狗杂种最怕的人!”
最怕的人?
展晚行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害怕谁!
他勾起一侧唇角,面上笑着,眸底却没有任何笑意。
习惯性的去摸兜掏出老式打火机,一点燃,烟头烧了起来。
然后,落在展大少贴地的手背。
火烧肉的声音配合着凄惨的惨叫声,不断回荡。
烛火光太暗淡,明明灭灭,展晚行峻拔身子周身似是萦绕一种死亡的暗黑气。
一个抬眸,一个勾唇,彷佛,那烛火光都更暗淡了几分。
“展如安,展大少,叫什么叫?跟条狗一样。”
烟头用力摁压在展大少手背,滋滋,烤肉一般,飘了些上了烟味的肉味儿出来。
说实话,那场景,有点渗得慌。
连带着展晚行的神色都令人渗出一身冷汗!
展大少手背被烫,浑身冒着挣扎的汗液,可惜他怎么都无法站起来反抗,他背部被许一用膝盖骨低着。
原本直直的脊髓被人压弯了腰。
他恍恍惚惚想起来,曾经的展晚行,那个从小到大在展家都没有任何身份跟姓名的人就是这般被他们压着脊梁骨。
他那时候,多想打弯他的脊梁骨,可是展晚行这人身上有一股劲儿,那股劲儿撑着那一身傲骨,永不低头。
衬得他们像跳梁小丑!
展大少福至心灵,明白了,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展晚行,想要报复我?你担得起展家打击报复的后果吗?”
展大少笑,笑得狂傲!
“来啊,来啊,你今天不弄死我,明天我就弄死你!”
他高昂着头。
“弄死谁?你也配!”
许一一脚从他脖颈踹过去。
刚刚还叫嚣的人狠狠跌在地上,又反弹了一下,像弹簧弹了一下,之后彻底到底,身子往一侧一扑,咳得天昏地暗,就差没把心肺给咳出来了!
“许一,左臂。”
“是,晚爷。”
山背面,一根烛火点亮的临河小屋,河水与周遭建筑漆黑一团,纵横交错的小路间隔很远的一两展路灯发着微弱的光。
男人从那件间临河小屋走了出来,慢慢的走,走到一半,身子似是疲乏不堪,无力的靠着瘦弱的路灯柱,头轻轻抵柱,右手摁压在左手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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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晚穿了件白色卫衣,卫衣衬他很白,整个人不正常的白。
如同一张新纸一样的白。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闭着眼靠柱的时候,两侧眉头往中间紧靠。
秋风起了,笔直长腿左右枫叶似是放慢速度的轻飘。
另一双腿落下,枫叶随风渐渐往四面八方退散。
还未睁眼。
手已经被人扣住。
温热而又熟悉的感觉,阻止了他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