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涌起强烈的不祥预感。
江临泽再也顾不上殷柔晴,甩开她就朝姜雪笙藏身的房间而去……
……
……
“小姐,你要去哪里?”出租车师傅的话,把姜雪笙的思绪唤了回来。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念出了自己出租屋的地址。
到了家,她开门,当即被屋子的昏暗程度惊了一下。
整个小小的客厅密不透风,窗帘拉死,弥漫着一股沉闷又颓丧的气息。
听到门声,沙发上坐起来了一个人。
“雪笙?”俞子舜的声音比前几天更要嘶哑了几分。
“师哥,你怎么在这里?”姜雪笙看到,客厅比她离开时凌乱了不少,地上散摆着空啤酒罐,垃圾桶里有外卖的盒子。
这样的场景,和俞子舜以往温润干净的贵公子形象,格格不入。
“晓晓给的我钥匙……”俞子舜解释,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我也……没地方可以去……”
“怎么可能呢?”姜雪笙快步走到俞子舜面前,抬手就去摸他的额头。
屋子里光线昏暗,但她还是看得出俞子舜的脸色不太正常。
入手是滚烫的温度。
“师哥,你怎么……”
俞子舜却反手抓住了她的手。
他手心也是一样炽热的温度,力量却并不轻,死死地钳着她。
“我没地方可以去了,雪笙……”他无力地往沙发上一靠,险些带着她栽倒,他喘着气,哑着嗓子,“对不起,我妈妈那样伤害了你。”
俞夫人做了那样的事,就已经是把他们的母子关系推到了绝地。
而江临泽卸了她的下巴,虽不致命,却也让俞家又怒又气。
他们惹不起江临泽,于是便把所有的怒火都推到了姜雪笙身上。
俞子舜和家里,已经处于决裂的状态。
姜雪笙婚假的这些天,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兴业,每天浑浑噩噩的过。
如果姜雪笙再不回来,他死在这里,也未必不可能。
“师哥,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姜雪笙劝他,“你在发烧。”
俞子舜闭着眼摇头,不说话。
姜雪笙拉他起来,反被他一把抱到怀里。
“师哥……”
“别说,什么都别说……”俞子舜搂住她,“让我抱一会儿,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