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在c黄上滚了几圈,重新趴着不动。当务之急,不是自责,而是想着如何救自己一命,毕竟刚才不要命的说了那么一番话。不由她多想,就听门帘啪嗒一声,她知道有人进来了,料定是梦彤叫她过去见夏宣,痛苦的道:&ldo;……你不用说了,我明白,这就跟你去。&rdo;&ldo;你还要去哪儿?&rdo;听这把声音,雨楼浑似被雷电击中,腾的从c黄上滚起来,扯着幔帐瑟瑟发抖,因为眼前的人不是梦彤,而是略蹙眉头的夏宣。他撩起衣摆,大刺刺的坐到榻边,冷声问:&ldo;你要去哪儿?&rdo;&ldo;……奴婢以为是梦彤姐姐唤奴婢过去见您。&rdo;夏宣把一条腿扔到榻上,凝视她的眼睛问道:&ldo;原来是这样,我还当你寻到了别的舒坦的高枝,想离开我这了。反正你觉得特别累。&rdo;&ldo;……&rdo;雨楼警惕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吭声。他等不到她的回答,恼火的指着她道:&ldo;看来你真挺累的,累的都说不出话来了!&rdo;不想他这一指,吓的雨楼一呆,随即本能的拽着幔帐又往c黄尾处移了移。被人当贼防着,夏宣气的咬牙切齿的去抓她,这一次雨楼知道没处躲,只闭着眼睛,任他抓过来摁在身下,身体硬的像块钢板,眼也不敢睁。&ldo;我扒过你的皮吗?你这么怕我!&rdo;他自认为对卓雨楼是很好的,吃穿用的没苛待过她就不说了。平常她使小性子,他心情好的话也会哄一哄,别说她现在这样奴婢的身份,就是正经夫人,也没这么赏脸宠着的。她倒好,提防他像防仇家,尤其刚才那句话,说跟他在一起特别累,想想就叫他一肚子火,不觉手上也用了力道,明知道捏的她疼,却不松手:&ldo;跟我在一起累,那我给你找个好去处,你明天去洗衣房给没成家的小厮们洗衣裳罢。&rdo;&ldo;……皇上扒过您的皮吗?您不怕皇上吗?&rdo;夏宣一怔:&ldo;这能一样吗?&rdo;雨楼被他摁住不能动,一口气憋在胸口,忍不住轻声咳嗽着,夏宣见手重了,赶紧起身,给她呼吸的空间。她喘了几口气:&ldo;在奴婢看来是一样的。皇上对您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就算皇上对您再好,再平易近人,他终究是君,您是臣,君君臣臣,能因为皇恩浩荡,您就失了尊卑,不再畏惧皇上吗?同样,奴婢也不能,您是奴婢的主人,奴婢畏惧主人难道不是天性吗?&rdo;&ldo;……&rdo;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一时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他恨恨的松开她,难以抑制愤怒的质问:&ldo;跟我在一起觉得累,这话是你说的吧?我倒想知道,好吃好喝的养着你,怎么就累着你了!&rdo;说完,瞄着她的身段,阴测测的笑:&ldo;别跟我说,是我晚上弄的你累了。&rdo;雨楼道:&ldo;您这么聪明,换位思考一下不就明白了么。您进宫拜见皇上和太后娘娘时是什么感觉,奴婢便是什么感觉。处处有规矩,不能依自己的意愿想说便说,想笑便笑,觉得累,不是很正常吗?&rdo;夏宣脑海里浮现了进宫时的情景,被太后赏赐个点心吃,都要吃的小心翼翼,虽然她老人家未必会介意,但终究怕落话柄,得事事谨慎。他强词夺理:&ldo;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什么时候因为你不懂规矩罚过你?!是你自己画地为牢!&rdo;雨楼逮住类比法不放,再次使用:&ldo;难道皇上和太后娘娘罚过您吗?没有吧,太后娘娘对您疼爱有加,可您还是不愿意进宫见她,不是吗?您对奴婢好,但奴婢终究是下人,不敢逾越一分一毫,您越是对奴婢好,奴婢越是不敢有半点不敬的行为。&rdo;见他脸色缓和,知道急中生智的说辞生效了,不禁再接再厉的说道:&ldo;最近,您不叫奴婢侍寝了,奴婢的确失落,可也觉得轻松了,至少夜里翻身时,不用小心翼翼怕惊到您了。&rdo;夏宣半信半疑:&ldo;你最近过的轻松,是这个意思?&rdo;雨楼胆子大了点:&ldo;奴婢在您面前永远是奴,侍候您的时候不敢有半点差池,您自然觉得奴婢个性沉闷。您不在的时候,奴婢没那么多顾忌了,不用担心自己的行为不当,产生有过失,自然更率真一些。您看满朝文武,任谁在皇上面前都是没有喜怒哀乐的,等转身出了宫,才又变成了活生生的人。&rdo;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忽然,他下c黄去了,雨楼就听咣当一声,很快夏宣重新返回来,这一次他直接躺在她身边,摸着她脸颊,好声好气的说道:&ldo;我把门cha上了……我再问你一遍,你真不是因为远离了我身边才喜气洋洋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