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宣下巴搁到她肩膀上,笑道:&ldo;听我的好侄子说,花沾衣可是千杯不醉。&rdo;术业有专攻,人家就是吃这口饭的。雨楼十分高兴,她就知道这位花沾衣能让她全面解脱:&ldo;恭喜您,得到这样的美人侍候。&rdo;夏宣在她脸颊上吻了下,低声道:&ldo;她那样的,我见得多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rdo;他本意是想解释花沾衣这样瘦马歌姬对他来说稀松平常,不想却吓了卓雨楼一跳,光这样的尤物,你就糟蹋了这么多,其他的女人还不知有多少。她从他怀里挣出来,简直不知要怎样和他对话才好:&ldo;……&rdo;夏宣见她抗拒自己的搂抱,便哼道:&ldo;不过,多她一个倒也不多。&rdo;他特意出来找她调笑,她却这么对他,真是不识好歹。他一撂脸,拂袖便走。这时雨楼忽然出手拉住他的衣袖,他心中暗自得意,趾高气扬的笑着回头,不想却听到了这样一番话。&ldo;爷,您真的误会奴婢了,奴婢并没把沾衣姑娘当敌人。想当初,奴婢刚进府的时候,梦彤姐姐和秋霜姐姐都对奴婢很好。她们的心情和现在的奴婢是一样的,有别的好姐妹替我们分忧,共同侍候您,我们打从心底高兴。沾衣姑娘会弹会唱,陪酒也在行,这是奴婢所不能及的,她能为您解闷,您高兴,奴婢更加高兴。&rdo;言下之意,她没有那么狭隘的争宠观,已经做到凡事以夏宣的喜怒哀乐为转移了。雨楼的眼神像她的心一样真诚。夏宣听的别扭,可一时又挑不出错来,甩开她的拉扯,冷笑道:&ldo;是啊,你的确无趣。既然醉了,就回去好好休息罢。&rdo;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人了。等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了,雨楼伸了个懒腰,欢欢喜喜的往自己住的耳房去睡了。睡梦中,听到梦彤和秋霜说话,一个道:&ldo;我瞧见了,没什么稀罕的,会弹会唱的漂亮歌姬,又不是没见过,宠个十天半个月了不起了。&rdo;另一个又说:&ldo;我看未必,据说她们就是养来做妾的,可懂博男人欢心了。&rdo;&ldo;切,在国公爷c黄上滚过的,哪个没点手段?反正我是没看出她有什么特别的,论姿色可不及……&rdo;话到这里,一下子没了动静。过了片刻,才又开口:&ldo;该走的留不下,少cao心了,睡罢。&rdo;最不cao心的当属卓雨楼了,自从花沾衣进府,夏宣有大半个月没叫她过去睡了。没了心理和生理的双重负担,她觉得呼吸都畅快多了。原本服侍夏宣就是迫不得已,这会不需要再强颜欢笑的每夜陪睡,仿佛卸掉了沉重的枷锁。不枉她当初看好花沾衣,果然不负她的期望,一来就把她这个旧人替换掉了。她吃的香,睡的好,每天上c黄倒头就睡,而不是等着夏宣搓弄她够了,允许她睡了才能睡。不用战战兢兢的为另一人而活,对现在的她来说,便是自由了。所以对于夏宣说的要她做姨娘那码事,她只觉得恐怖,想想一辈子得看他脸色活着,就不寒而慄。这一日,又是个闷的人心里发慌的湿热天气,不过卓雨楼打从心底凉慡,并不觉得烦躁,反倒亲自去井边提水,准备回来把换下来的亵衣洗了。中午时分,府里的主子们都在午休,丫鬟们婆子们也都歇了。雨楼闲适的拎着小木桶,扔到井里,一边摇着辘轳一边哼唱道:&ldo;……求传说的宝藏冒险到远方,昂昂昂,多啦a梦和我一起让梦想发光,昂昂……&rdo;没等唱完,就听身后传来梦彤焦急的声音:&ldo;可找到你了,你在这&lso;昂昂&rso;什么呢?&rdo;雨楼僵硬的笑道:&ldo;怎么了?&rdo;&ldo;……你最近是不是有点高兴过头了?&rdo;&ldo;……我……我高兴了吗?&rdo;&ldo;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rdo;梦彤道:&ldo;爷让你过去呢,说要问问你遇到什么事了,这么高兴。&rdo;雨楼一惊:&ldo;他在府里,没去都督府吗?&rdo;梦彤比她还惊讶:&ldo;你连他在不在府里都不知道,你脑袋里都想什么呢,神游了吗?&rdo;她推着雨楼往前走:&ldo;我瞧着爷的脸色不大好,你可得想好怎么回答他的问题。&rdo;怎么回答?见不到你,我很高兴?☆、卓雨楼本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刚到夏宣身边,他对她百般出言侮ru,她最大的反应不过是紧皱眉头,很快就能够淡忘掉不愉快。现在她的情绪如此外露,以至于不光是夏宣,连梦彤都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究其缘由,是因为这份喜悦发自内心,连卓雨楼本人都没察觉到,也就无意隐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