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奴婢也没想到,今生今世还能再回来伺候小姐您。我和泰生在外面,虽然也能讨口饭,但心里总是不踏实,如今回到您身边了……真是……真是……呜呜呜……&rdo;&ldo;别哭,别哭!咱们昨天不是哭过了么,再哭的话,杏核眼都要变成桃子眼了。&rdo;夏宣听到这番话,心中既懊悔又心酸,懊悔的是他这个笨蛋,居然没想到把她原本的贴身丫鬟找回来讨她的欢心。心酸的是,雨楼跟丫鬟说话颇为逗趣,反观与他说话时,清一色冷冰冰的,尤其想离开那会,整天没个好脸色。此时叫赫珍的丫鬟大概是破涕为笑了:&ldo;什么时候二小姐也回来,重新团聚便好了。&rdo;&ldo;这个……雨堰的身份和我不一样,谢家那边不敢轻易上报说她死了,我哥正在想办法。他叫我放心,今年办不下来,明年一定成。&rdo;夏宣听罢,甚是激动,心道,虽然自己一直没把她妹妹当回事,但如果能讨她欢心,这件事就交给他罢。怎么着也得赶在季清远前面,把这份功劳抢到手。&ldo;小姐,等到二小姐回来,咱们就离开京城吗?&rdo;&ldo;嗯!走的远远的,是非之地不久留。&rdo;卓雨楼口气十分厌烦的道:&ldo;我对京城没有好印象,如果有可能,一辈子都不想再回来。咱们去江南,开个绣庄,不大不小够吃用就行了。等雨堰大了,让我哥给她找个好亲事。&rdo;赫珍道:&ldo;那您呢,您自己的事不想吗?奴婢昨天听季大人的意思,似乎想给您找门亲事……&rdo;雨楼斩钉截铁的拒绝:&ldo;不了,再遇见个整天对我非打即骂的蠢货,我宁可绞了头发做姑子!&rdo;一阵寒风刮来,吹进夏宣脖颈里,他打了个寒颤。这是说他?什么叫做非打即骂?什么叫做蠢货?一股怨气在心中酝酿。赫珍笑:&ldo;怎么会呢,季大人相中的人,人品一定过的去,绝不会像那个什么……夏……&rdo;&ldo;哎呀,别提那家伙。&rdo;语气极端厌弃。赫珍忙道:&ldo;奴婢该死,再不敢提了。&rdo;夏宣气的将指节攥的咯吱作响,心里恨道,行,你不是烦我吗?好,我非得烦你一辈子!你跟我过了,还能堂堂正正嫁给别人?做梦罢。这时雨楼叹道:&ldo;我不是怪你,只是被狗咬过了,听别人再提,心里不免疙疙瘩瘩的。&rdo;夏宣一股火直窜头顶,再也忍不住,大步绕到屋前,一脚踹开房门,冲着窗边炕上躺着的雨楼喊道:&ldo;我哪点对你不好?就差低三下四的求你嫁给我了!结果就换来你这样的看待?!&rdo;&ldo;啊‐‐&rdo;赫珍猛地见个男人闯进来,吓的抱头尖叫,立即躲到炕上。&ldo;……&rdo;雨楼情急之下,本能的往炕里缩,结果看清是夏宣,登时气的浑身发抖,她难道这辈子都躲不开他了吗?才过两天舒心的好日子,他居然又追上来了。阴魂不散!她红着眼圈,举起刚才赫珍给她的手炉便砸夏宣:&ldo;你为什么在这里‐‐滚开‐‐&rdo;夏宣躲开攻击,几步上前,握住她的手道:&ldo;我为什么在这里?当然是来找你的!卓雨楼,你逃到天涯海角去也是我夏宣的人!&rdo;雨楼冷笑,啐他道:&ldo;你的女人?我认识你吗?你说我是卓雨楼,谁能证明?你爹吗?&rdo;夏宣见屋内养了数盆花,绿色装点着屋内显得生机勃勃,再看里间的书桌边摆着个琴架,上有一把古琴,不消说肯定是她的了。她在他身边时,除了吃吃睡睡就是低头做针线,他竟然从没见过她抚琴作画。离开他,她过的恣意舒心。&ldo;……&rdo;夏宣心里一酸,气势弱了许多:&ldo;你不认识我?那孩子的父亲是谁?&rdo;雨楼一怔,像听天方夜谭:&ldo;什么孩子?&rdo;他立即掀开她的被子:&ldo;你没有身孕吗?&rdo;去摸她的小腹,结果像一盆冷水,淋的他全身发抖:&ldo;……没,没有?那你刚才为什么身体不适?&rdo;雨楼推开他的手,恨道:&ldo;我今日来癸水!难受不行吗?&rdo;说完了,喘了口气,毫不遮掩的笑道:&ldo;你以为我怀了你的孩子?躲在这养胎吗?别傻了,就是真怀了,我也早一碗汤药打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