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真是能耐了!&rdo;夏庆庚气吼吼的喊道:&ldo;家和万事兴,你倒好,是不是非得把你的兄弟们得罪个遍,你才罢手!&rdo;&ldo;合该是我们的错了,他品行不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该教训他?&rdo;&ldo;&lso;我们&rso;,你跟谁是&lso;我们&rso;?&rdo;夏庆庚数落他道:&ldo;老六都跟我说了,就因为你院里的奴才,你就跟亲弟弟动手了!你老子我还活着呢,老六犯错,有我管着,哪里轮到你!&rdo;夏宣跟他爹一句话不合后,随后的交谈是步步升级,越吵越凶的:&ldo;你管,你什么时候管教过?他今天这德行,全是你一味修道只顾自己造成的!你不管,我代你管,有什么错。还有,&lso;我们&rso;指的不是你和我,是我和卓雨楼。&rdo;夏庆庚气的头发涨,眼发昏,指着他气的直抖:&ldo;为了官奴,打自家兄弟。&rdo;夏宣跟卓雨楼新学了一招翻白眼,此时翻给他爹看:&ldo;她不是官奴。&rdo;&ldo;……&rdo;夏庆庚一口气憋在胸口,握紧拳头自己捶着:&ldo;你跟我说实话,她到底是不是季清远的妹妹。&rdo;夏宣撒谎不脸红:&ldo;不是。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认成妹妹,想带走做什么。&rdo;&ldo;可你姐跟我说……&rdo;&ldo;她嫁出去那么多年了,跟咱们夏家还有什么关系?她的话你也信!她还说她没把死婴煲汤给他男人喝呢。&rdo;夏庆庚不知自己嘴笨拙舌如何生出夏宣这个牙尖嘴利的儿子,若要怪,只能怪从小长在太后身边,跟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学了一嘴油腔滑调。他怒道:&ldo;你们的烂事,我不管也管不了了……&rdo;夏宣一挑眉,低声道:&ldo;您说过多少次不管了。&rdo;夏庆庚必须得感谢道家,若不是入了道门,改了不少脾气,依他早些年的脾气,说不定早拿朴刀砍杀亲子了,他咽了口唾沫:&ldo;……随便她是谁,我从今天起不想听到她的任何消息,也不想听到任何事因她而起!&rdo;这话夏宣不爱听:&ldo;她有什么错,是夏宥色迷心窍对她欲行不轨!你不同情她,还这样说她。&rdo;&ldo;你给我闭嘴,苍蝇不叮无fèng的蛋……&rdo;夏宣压不住火气了,将他爹屋内小桌上摆的瓶瓶罐罐展臂一扫,拍桌道:&ldo;她想勾搭,别说十个八个就是十八个,八十个也不在话下,还能轮到老七那下流种子。&rdo;夏庆庚见自己还没服用的丹药被儿子推到了地上的,简直是心尖滴血,一怒之下,揪住夏宣的衣领道:&ldo;……滚……你给我滚……带着你的宝贝奴才,打这府里滚出去!&rdo;夏宣与他拌嘴从来没输过,况且这一次他爹的处罚正合他心意:&ldo;也好,外面更自在。&rdo;说完,挣开他爹的手,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他算是被他爹暂时赶出家门了,他并不怕,这不是第一次,不出意外个把月后,他爹就得把他找回来。他爹把他赶出去也不是坏事,在外面找个院子,安安生生的和她过几天消停日子也挺好。夏宣立即吩咐人去找合适的院子,开始做搬家准备。等交代下去,正要往自个那院回,忽然接到小厮来报,说任鸿人大人求见。他是夏宣的好友,南京那档子事就是亏他从中帮忙,和夏宣的交情自然是不一般。&ldo;喜事,喜事!&rdo;任鸿一见他,就起身迎来,眉开眼笑的拱手道:&ldo;内阁里递出消息,说皇上点了你为钦差,去大同督战呢。&rdo;夏宣听罢,和老爹的争吵的郁闷情绪一扫而空,大同那边的战役马上要结束了,这个时候去基本上是去分杯羹捡功劳的,这些功绩会成为他日后升官的资历:&ldo;当真。&rdo;&ldo;绝对错不了!&rdo;任鸿连连恭喜:&ldo;圣上对国公爷青睐有加,您前途不可限量。&rdo;夏宣便让了任鸿坐下,两人欢快的交谈了一会,说话间,夏宣心中忽然涌起一个想法来,当即忍不住乐出声来,招呼任鸿耳朵过来,神秘的道:&ldo;我还需要你帮个忙。&rdo;任鸿忙不迭的点头:&ldo;您说。&rdo;待听完夏宣的话,他扑哧一笑:&ldo;这能行吗?老国公知道了,还不得气坏了。&rdo;夏宣一撇嘴:&ldo;我也是为了夏家的子嗣。&rdo;两人又低语商量了一会,之后夏宣留任鸿吃饭,他推脱身上还有事,就此告辞。而夏宣则笑逐颜开的回去见卓雨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