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宣怕她吃穿不好,每个月还发她三银子做月钱,让她买各种零碎物件。这笔钱算是很多了,当初她身边的赫珍每个月也才领一两银子的月钱。每个月的月钱,她能节省下大半,再做几件女红刺绣留着,等到在府里混熟了,托人换了银子,打听妹妹的下落用。等找到了妹妹的下落,这些攒下的银两都周济她。可她担心着白玉钗的事,有些心不在焉,一会觉得花样没选好,一会觉得配色不大对,别别扭扭,十分不顺手。她在脑海里,反复推演夏宣知道这个消息会如何罚她,她该如何给自己脱罪,结果想的脑仁疼。等到晚上夏宣回府,她反倒有种解脱的感觉,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很快有丫头来传话,让她先去屋里头暖c黄。雨楼照例沐浴洗净,先躺着等夏宣来,每次她都怕被子里太暖和,让她先睡过去。今日则因为太紧张,心里七上八下的发慌,翻来覆去的躺也不是,坐也不是,活像被丢到了蚂蚁窝里,遭百虫啃噬般的难熬。正愁着,就听梦彤和夏宣在说话,内容大概是交代这两天院里的事项,谁谁送了什么过来,哪个院子过来借了什么东西。夏宣一律嗯嗯嗯的应着,没说几句就打发了梦彤走。接着他人便走了进来,直扑卓雨楼。夏宣在他外祖父的寿宴上其实只待了一天,因碰到了普安侯府的三少爷任灏,他说自己最近新盖了个园子又得了副好马鞍,邀了夏宣过去玩。一般情况他至少要和狐朋狗友们玩乐个日,但他最近刚得了卓雨楼,对她的迷恋正热络着,分开两日便十分惦念,辞了朋友,急匆匆的回到了府中。雨楼装作无事的爬起来给他脱衣裳,口中寒暄的问着您累了吧之类的话。夏宣抬着她的下巴,笑嘻嘻的道:&ldo;我就是再累,也得留着力气给你。&rdo;说完,把她一压,一手把人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去揉捏她下面,口中则继续说着没正经的话。今天,她为了讨他欢心,没半点抗拒,偶尔还会主动,平日里能讨他八分喜爱,今晚上能讨个十二分。待夏宣心满意足的搂着她躺了说话,她终于搬出酝酿已久的姿态,搂着他的腰,装出十分柔弱的模样,道:&ldo;爷,过了今晚,您还能让奴婢伺候您吗?&rdo;夏宣一皱眉:&ldo;为什么说这样没头脑的话?&rdo;雨楼一咬牙,道:&ldo;奴婢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怕说出来您生气,厌恶奴婢,不许奴婢再亲近您了。&rdo;坦白从宽,得看时机。在夏宣气头上坦白,估计没活路,但此时他刚靠她取乐完,又没别人先告状,她摆出良好的认罪态度,获得宽宥的可能性越大。&ldo;到底什么事,直说。&rdo;&ldo;奴婢,奴婢把您给的白玉钗弄丢了,前天晚上睡时还在的,早上起来就不见了,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奴婢发誓。&rdo;&ldo;丢了丢了罢,反正你也不喜欢。多大个事,我还以为你把家庙烧了。&rdo;&ldo;……&rdo;卓雨楼已对下一步夏宣暴跳如雷打骂她做好了说辞,结果他一句话就原谅她了。她有点不敢相信:&ldo;您不罚奴婢吗?&rdo;夏宣坏笑道:&ldo;罚你?当然得罚你!&rdo;坐起来,便去分她的腿。她哪里湿腻不堪,进的很是顺畅,附在她耳边道:&ldo;丢就丢了,我明天再给你置办新的,别不高兴了。&rdo;她才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哭丧脸,不过既然夏宣不在乎,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了。雨楼难得对夏宣发自肺腑的话:&ldo;爷,您真好!&rdo;居然没把她拖出去打几十板子,而是轻飘飘就原谅她了。夏宣咬了她耳垂一下,笑道:&ldo;卓雨楼,你才知道我对你好啊。&rdo;‐只要主人不追究,再大的事情也能压下来。雨楼又没声张自己丢了玉钗,旁人只当她是收好了不戴了。原本在雨楼预做好大闹一番的糟心事,竟一点涟漪都泛起,便过去了。这件事,除去那个偷玉钗的贼,有错的便是卓雨楼本人,是她没看好老夫人的首饰。夏宣把夫人的东西赏她,她不知珍惜还给弄丢了。夏宣打她一顿并不过分,结果对方选择了原谅她。她庆幸的同时,不免觉得前几日自己想破坏夏宣考取功名,有些过分。所以往后的几天,只要夏宣不主动找她,她都不去勾引他,占用他时间。这天晚上,夏宣天人交战了一番,决定好好读书,对卓雨楼道:&ldo;你去端藕粉桂花糕来,然后先去睡,不用在这等我了,我今天要看的晚一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