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楼没办法只得陪他躺着,眼瞧外面越来越亮,太阳升了老高,夏宣还没醒的意思,她越发着急。她的身份本来就够叫人嚼舌头的了,刚入府就把夏宣缠到中午不起,她的狐狸精定位是跑不了了。睡到差不多快吃中饭,夏宣才起来。雨楼如获赦免般的欣喜,自己先穿戴整齐后伺候夏宣穿衣裳。期间夏宣淫心不死,握着她的手拉拉扯扯,就要往c黄上倒。这一次卓雨楼意志坚决的不从,好不易才让他穿戴利索了。雨楼放了在外面等着的伺候丫头们进来,顺便感受一下燕蓉她们几个给她的眼镖。于是夏宣洗脸的时候,她没敢靠前,让梦彤她们来做这个。她则回了住的耳房,做了简单的梳洗。等回了正房时,夏宣端着一张阴沉的脸,咬着筷子尖冷笑道:&ldo;我还以为你逃跑了。&rdo;梦彤站在桌旁笑:&ldo;爷待妹妹这么好,她怎么会想走呢。&rdo;雨楼心道坏了,梦彤把她想说的脱罪的话给说了,她还得另找一句话给自己解围。她走到他跟前,装作很害怕的嘟囔:&ldo;您昨晚上不是说奴婢逃不出您的手掌心么……奴婢刚才只是回屋去洗脸了……&rdo;夏宣得意的自己掌控力,尤其是亲耳听卓雨楼自己说出,更觉得痛快。拍拍自己的腿,朝她笑道:&ldo;这里坐!&rdo;雨楼低着头,不去看其他人的表情,硬着头皮坐了上去。夏宣昨晚上玩的好,睡的也好,这会笑容灿烂的对雨楼道:&ldo;给我斟杯酒。&rdo;卓雨楼目前只能无条件的服从夏宣,他说要斟酒就得斟酒,说让她喂几口她就得喂几口。梦彤有一句话说的倒是对的,只要夏宣高兴,什么都不用愁。吃了饭,下午时,夏宣去了书房温书,雨楼则跟着梦彤去挑缎子、量尺寸,让人给她做衣裳。弄完这些,去书房找夏宣复命。她一进书房,夏宣就朝她招手:&ldo;你来的正好,燕蓉说手酸了,你正好替她。&rdo;在桌旁磨墨的燕蓉,一听这话还想辩解:&ldo;奴婢……没……&rdo;夏宣眼也不抬的道:&ldo;手酸了就回屋罢。&rdo;燕蓉没办法,弯腰告退,临走前瞪了雨楼一眼。雨楼心道,这估计是撒娇失败了,她说手酸,寻思让夏宣心疼一下,结果夏宣把她打发走了。她接过燕蓉的没做完的活儿,继续研磨。她对夏宣的了解仅限于他有个公爵位在身,其余的一概不了解。见他一脸痛苦的在温书,不像是由衷热爱,更像是迫不得已。她不禁推测,难道他要准备考试?这个时间段,只能是明年二月的会试。会试?就他?!r这时夏宣感受到雨楼的视线,狐疑的抬头瞅她。她赶紧低头做自己的事,专心磨墨。夏宣见她黝黑的发髻上没有任何装饰,将书本合上,唤了外面的元茂进来:&ldo;你去许嬷嬷把我搁她那儿的东西搬来,就说我想看了。&rdo;元茂表情怪异的瞅了卓雨楼一眼,领命走了。不过多一会,他抱着一个象牙云龙花鸟纹镜奁进来,摆在书桌上,再次怪异的瞅了雨楼一眼,退了下去。夏宣朝卓雨楼撅了撅嘴:&ldo;脑袋上光秃秃的太难看了,挑几个你喜欢的拿走吧。&rdo;她将镜奁打开,见里面装着数十件珠宝首饰,做工精细,绝不是丫头配戴的:&ldo;这是……&rdo;夏宣往椅背上一靠:&ldo;这些是我娘的,闲置快二十年了,搁着也是搁着,你正好缺首饰,挑几个好看的打扮打扮。&rdo;她哪里敢动:&ldo;奴婢不能戴这些东西,实在不合礼数,若是传出去骂奴婢也就罢了,保不准他们还要说爷的不是呢。而且奴婢刚进府,就这般招摇,怎能不让人敌视呢。&rdo;他肯定是想害死她,所以给她这么贵重的东西,让她吸引众人的仇恨。夏宣一拍桌:&ldo;有我给你撑腰,你怕什么?!&rdo;☆、这不是撑腰不撑腰的问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别有用心的人指不定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卓雨楼为难的说道:&ldo;您能给奴婢撑腰,心疼奴婢,这些奴婢都知道,只是别人未必会当着奴婢的面挑刺,但是背地里……&rdo;夏宣一咂嘴:&ldo;谁背地里嚼舌根子叫你听到,你就抽她嘴巴!&rdo;他人生的前十年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宫里的规矩没学到,倒是养成骄纵嚣张的个性。后十年回到镇国公府又没归属感,只当这府里的人都是陌生人,跟亲爹老子还能说两句客气话,其余的人,遇到他脾气不顺,对方又惹了他的时候,该怎么骂就怎么骂,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后来过了乡试,加上袭了爵位,一路顺风顺水,压根就没想过在自己府邸还有什么可避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