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知晓沈砚的浪荡性子,平素常变着法的勾他。
今日温愫去花楼学房中事的消息,花楼里的旧相识露出了信儿给柳姨娘,那柳姨娘得知后在自个儿房中骂了大半天。
温愫毕竟生得美艳绝色,若真是肯舍下身段讨好沈砚,未必不能夺了她在沈砚处的恩宠。
柳姨娘是花楼妓子,而今在府里的体面都仰赖沈砚的恩宠,自然处处讨好沈砚,有意迎合沈砚的浪荡性子。
刚得知沈砚回府后,去了温愫院中,就动起了争宠的心思。
那柳姨娘不知是因着沈砚伤着了身子,沈夫人才特意交代不许沈砚去柳姨娘院中,
还以为,沈夫人又是想借机给温愫邀宠,好让温愫生个嫡出儿子出来。
她担忧温愫得了沈砚宠爱,威胁自己在府中的体面,连入夜都等不及,就交代婢女去寻沈砚。
说什么假山里撞见野猫,将她衣衫都撕烂了,回不去自己院中,让沈砚送衣裳给她,言语挑逗勾着沈砚过来。
沈砚本就好青楼娼妇,听了那浮浪放荡之语,当即就跟着婢女来了假山寻柳姨娘。
假山里暗洞间,柳姨娘披了件极透的红色轻纱,腿儿未着寸缕,俯趴在坚硬的砖石上,摇着身子嗲声唤人,一脸媚笑。
沈砚伤的厉害,有心无力,见着这柳姨娘此般模样,抽了腰带就打在她身上。
衣带上镶嵌着玉石,一下下打的柳姨娘腿上都是抽痕,那柳姨娘非但不见半点躲避,还摇着身子跪到沈砚跟前,服侍讨好,好似半点不知皮肉之痛。
温愫行至暗洞口,瞧见的,就是这般景象。
她慌忙捂着口,才没让自己喊出声来,心下却一阵阵泛着恶心。
温愫性子正经规矩,就是新婚恩爱那段日子,也未曾同沈砚做过那些恶心事。
沈砚惯来放荡,温愫却被母亲养的半点不通情事,正经极了,便是嫁了沈砚数载,也未曾做过那柳姨娘一般的浮浪行径,更从未见过这般恶心景象。
那柳姨娘烟视媚行,腿上却是打出的红痕,还跪在沈砚身上,一再引诱。
往日她如此行事,早勾的沈砚扑身了,可今日沈砚身上有伤,就是被她勾的厉害,也拖了好一些未有什么动静。
柳姨娘以为他是在温愫院中纾解过才会如此,暗骂温愫竟真学了楼里的浪荡做派,青天白日的都敢勾着男人行欢,心里骂温愫往日装得正经规矩模样都是做戏,骨子里也是个浮花浪蕊的贱人。
暗自嫉恨不已。
冷不丁抬首,却瞧见了暗洞口的一抹裙摆。
刻板老气的花纹样式,材质却是府里主子才能穿的绸缎衣裳,一角上绣着的荷花,正是温愫往日穿过的式样。
柳姨娘认出是温愫躲在外头,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沈砚。
她染着朱红色蔻丹的指尖挑开沈砚衣襟,点在他心口绕圈,腻着嗓子问他:
“相公方才从姐姐那处回来,想是刚得了姐姐伺候,不知柳儿和姐姐,谁伺候的相公更为爽利?”
沈砚想起那夏日都穿着严实衣裳,半点皮肉不露,性子死板无趣的温愫,再看眼前这个处处迎合讨好他,什么放荡事都做得的柳姨娘,眼下自然是更钟意眼前的人。
他笑的浪荡,揉弄着柳姨娘身子。
哼了声道:“她?无趣得紧,我碰她那几回她都如死鱼一般,白生了副好皮囊,榻上没意思的很,还不及一块木头,哪里及得上柳儿你招人疼?”
沈砚话语可恨,对着个花楼赎身的娼妓,言语侮辱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温愫听着他话语,捂着口的手,都泛白发青。
而沈砚,此时被柳姨娘勾的那伤了的身子总算有了动静,喘着粗气满脸急色。
对着宠爱的妾室又道:“柳儿伺候的我最是爽利,她是个什么玩意,我每回瞧见她那不解风情的样子,就厌烦得紧。若不是母亲逼着,我瞧她一眼都嫌烦。花楼里随意挑个妓子,也比那贱妇伺候的舒心爽利,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娶了她进门……”
沈砚字字句句都在往温愫心口戳,将她的脸面剥落的几乎分毫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