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什么药或者我去找你的partner过来?”秦襄问,眼前这位的脸色太差,他觉得有必要询问。杜亦摸了摸脸颊,冰凉:“我脸色很差?”秦襄点头。“没事,不用叫他,”力气回来些,杜亦抽出一片饼干放在嘴里,细嚼慢咽,“我坐会儿就好了。”秦襄没强求,只道:“行动部是余贤带队。”“恩,”杜亦温和回道,就完结啦,欢迎到隔壁正在连载的《凿光》作客,主病美人受,《凿光》后期战损也会多起来,无特殊情况也会日更哒w鼎鱼幕燕第二天“什么时候去?”“后天吧。”“这么急?”“嗯,早去早回。”“回不来呢?”“回得来。”“你现在还敢用瞳御术和殊力?”
躺在口袋里的两管止痛针被一双冰冷的手握住又松开:“我相信你的药。”沉默夺走了近一分钟的时间,再开口便是孤注一掷的坚定与决绝。“如果我回不来,麻烦你告诉越昱,看在我们相识十年的份上,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把我的躯体弄回来,那是属于余贤的东西。”余贤外勤回来时,大雪刚停。神控部一片漆黑中闪动着一盏暖光,桌上的小夜灯孤零零又倔强地守着趴在它身旁的人。余贤贴着墙,仰头胸口剧烈起伏,用尽全身的力气平顺呼吸以免打扰到那抹憔悴的身影。一番对话,寥寥几句,听得他心惊肉跳。他想起几年前,他的队长瞒着他偷偷转换殊力型。杜亦变了,又没变。他信任他,爱护他,可以依赖他。却还是如同从前一样,在被推到绝境悬崖时,把一切的因果罪恶独揽,待铺好成功之路才回头与他击掌庆祝。而在此之前,哪怕九死一生,依旧选择抓紧机会搏上一把。独自去搏,不想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余贤是余贤,也不再是余贤。还在眼皮底下的人,无论怎样他都得给看住。繁杂的心绪搅动起体内活泼的s型殊力波,契合partner间灵魂般的牵引立即让原本昏昏沉沉伏在桌上的人睁开眼。杜亦撑着桌沿直起腰,笑眯眯地望着站在门边只露出衣角的余贤:“回来了。”“嗯。”余贤应了声不再躲藏,带着一身被风雪渗透的寒气来到他的身边。杜亦不怕凉地握住余贤的手,努了努鼻子:“是雪的气息。”“嗯,下得挺大,刚停,”余贤顺着他的话,慢慢抽出手,“我手凉,一会儿再给你握。”余贤取下搭在一边的围巾,仔细为人戴好。靛蓝色衬得杜亦的脸愈发冷白,余贤的心慢慢啾啾成一小团,特别疼。疼痛迅速传递到十指上,如芒刺插入。墨眸灵巧地捉到轻颤的指头,杜亦攥住余贤停在围巾上的手指,笑眼弯弯似乎在说:我没事。随即从抽屉里取出叠得整齐的崭新围巾:“过来点。”行动部部长脸上的小情绪又被他的伴侣弄得藏不住了,带着九分惊喜和一丝丝茫然,余贤弯腰凑近。“小渔你仔细看。”海棠红映得余贤的双颊微红,如冬日暖阳耀得杜亦的心热乎乎。“你看,”他指着围巾的一角,刺绣织成的两个简笔画小人手牵着手,旁边精巧的针线勾出几个字母:yu≈ap;ap;du。杜亦低头翻了两下自己脖颈上的围巾,找到同款的刺绣呈给余贤:“看。”余贤没说话,他一时竟想不出怎样精准地表达他现下的感受。欢喜与喜欢同时在他伴侣的眸中出现,墨瞳写满他看得见的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