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哇,你可真会索求,&rdo;她说,但她的语气是善意的,她取出那盒&ldo;马波罗&rdo;,摇出一根来。他接下来,然后,当她也拿出自己的薄装火柴时,他碰碰她的手。
&ldo;我来用用这其中的一支,好吗?&rdo;现金出纳机旁边有一个钵形物,装满广告&ldo;拉沙尔商业院&rdo;的纸火柴。&ldo;给我们没有火柴的朋友,&rdo;钵形物旁边一个小小的标志这样写着。罗伯取出一包这种薄装火柴,打开来,抽出其中一支火柴。
&ldo;当然,&rdo;贝莎尼,&ldo;但是,为什么呢?&rdo;
&ldo;这就是我们所要发现的。&rdo;他说。他看看其他人。他们形成半圆圈站在那儿注视着‐‐除了鲁迪华威克之外,因为他已经偷偷走到供应区的后面,正仔细地检视着冰箱的东西。
罗伯擦了火柴。火柴头上留下一点白白的痕迹,但没有火出现。他又擦一次,结果还是一样。第三次尝试时,纸火柴弯曲了。大部分的可燃火柴头部分都不见了。
&ldo;天啊,天啊,&rdo;他说,声调完全不透露惊奇。&ldo;我想一定是湿了。我们来试试底端的一包,好吗?它们应该是干的。&rdo;
他挖到钵形物的底端,使得很多薄装火柴都从顶端掉柜台上。在亚伯特看来,它们全是干的。他后面的尼克和布利安又彼此使了一个眼色。
罗伯挖出另一包薄装火柴,扯下一支,试着去擦。火柴没有擦亮。
&ldo;龟儿子,&rdo;他说。&ldo;我们似乎又发现另一个问题。贝莎尼,我可以借你的火柴吗?&rdo;
贝莎尼把薄装火柴递给他,没有说一句话。
&ldo;等一会,&rdo;尼克慢慢地说。&ldo;朋友,你知道什么?&rdo;
&ldo;只知道:这种情况所牵涉的层面,比我们最初所认为的更广,&rdo;罗伯说。他的眼神很镇定,但脸孔却很憔悴。&ldo;我有一种想法;我们全都可能犯了一个大错。在这种情况下,这是可以了解的……但是,我们改正我们在这方面的想法,不然,我不认为我们会有任何进展。我称这种错误为眼光的错误。&rdo;
华威克正朝它们慢慢走回来。他已经选了一片包着的三明治,以及一瓶啤酒。他找到这两样东西后,似乎精神相当振作。&ldo;各位,发生什么事?&rdo;
&ldo;要是我知道,就咒我,&rdo;布利安说,&ldo;但我不很喜欢。&rdo;
罗伯任金斯扯下贝莎尼的薄装火柴中的一支,开始擦着。第一次就擦亮了。&ldo;啊,&rdo;他说,把火焰点在香烟前头。烟味在布利安嗅起来强烈得令人难以相信,芳香得令人难以相信;经过一会儿沉思后,他想到一个理由:除了尼克霍普维的刮胡液和罗蕾尔的香水透露出微弱气味之外,这是他所能嗅到的唯一气味。布利安再想到此事的同时,也体认到:他甚至几乎无法嗅到旅伴们的汗味。
罗伯仍然在手中拿着点亮的火柴。现在他把从钵形物之中所取来的薄装火柴的上端向后弯,露出所有的火柴,用点亮的火柴去触碰其他火柴的头。有很长的一会,没有什么情况发生。这位作家把火焰沿着其他火柴的头来回滑动,但都没有点亮。其他的人注视着,显得很着迷。
最后,有一阵微弱的&ldo;咈嘶&rdo;声音发出,有一些火柴爆发出迟钝而短暂的生命。它们并不真正燃烧;有一阵微弱的火光发出,然后熄灭了。一些卷须似的烟飘浮上来……似乎是安全没有气味的烟。
罗伯环顾他们,冷酷地微笑着。&ldo;甚至这种情况,&rdo;他说,&ldo;也超过我所预期的。&rdo;
&ldo;好吧,&rdo;布利安说。&ldo;把有关的事情告诉我们吧。我知道‐‐&rdo;
就在那个时刻,鲁迪华威克发出一阵嫌恶的叫声。狄娜微微尖叫着,更加靠在罗蕾尔身上。亚伯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膛中跳得很高。
鲁迪已经打开那包三明治‐‐三明治在布利安看来像腊肠和起司‐‐并咬了一大口。现在他把它吐到地上,露出嫌恶的苦脸。
&ldo;坏掉了,&rdo;鲁迪叫着。&ldo;哦,去它的!我憎恶这种事!&rdo;
&ldo;坏掉了?&rdo;罗伯任金斯很快地说。他的眼睛发亮,像蓝色的电花。&ldo;哦,我很怀疑。现在加工的肉都加了很多防腐剂,要在热太阳中晒八小时或更多的时间才会坏掉。我们根据时钟知道:那个冰箱中的电力不到五小时前才停断的。&rdo;
&ldo;也许不是,&rdo;亚伯特讲话了。&ldo;你说,时间感觉起来比我们的手表所显示的还要晚。&rdo;
&ldo;是的,但我不认为……冰箱还是冷的吗?华威克先生?当你打开时,冰箱还是冷的吗?&rdo;
&ldo;不完全是冷的,而是凉的。&rdo;鲁迪说。&ldo;可是,那三明治全都干它的坏掉了。对不起,女士们。看。&rdo;他拿出三明治。&ldo;如果你们不认为坏了,你们尝尝吧。&rdo;
罗伯注视着三明治,似乎鼓起勇气,然后确实鼓起了勇气,从没有碰过的那一半中咬起一小片。亚伯特看到一种嫌恶的表情掠过他脸上,但是他没有立刻把食物吐出来。他咬了一下……两下……然后转身,吐进自己手中。他把半嚼过的三明治塞进调味架子下面的垃圾桶,随后把其余的部分也丢进去。
&ldo;不是坏掉,&rdo;他说。&ldo;没有味道。也不只是那样。似乎没有质地。&rdo;他的嘴巴向下撇,露出不由自主的嫌恶神情。&ldo;我们谈到东西淡而无味‐‐没有经过调味的白米、煮沸的马铃薯‐‐但甚至最淡的食物也有一些味道,我想。但那东西则一无味道。就像在嚼纸。难怪你认为它坏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