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华大夫,我的药带来了吗?&rdo;
&ldo;带来了,在这里。&rdo;华仁说着递上药丸,&ldo;呀,苏老板,你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怎么弄的?&rdo;
苏狄的伤没好,那他刚才干嘛要出去自找麻烦,我心里权衡了一下。
&ldo;没事,刚才不小心碰了一下,你再给我重新包一下就成。&rdo;
华仁给苏狄重新包扎了伤口就出来了。
陶彦和我面面相觑,没什么啊!干嘛这么小心翼翼,和做贼似的。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因为苏狄受伤的关系,华仁就住在了苏家的客房,华仁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跟着,华仁停,我们就停,华仁回头,我们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ldo;哎呀,妈呀!&rdo;吓得华仁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捂着嘴偷偷大笑,怕被别人听了去,心想如果有人这样在我身后和鬼似的跟着我,我的状况肯定比他惨。
&ldo;华大夫!我们聊聊吧!&rdo;陶彦笑嘻嘻的拉起华仁,拽进了客房里。
看来,我的床又要泡汤了!我非常之郁闷得跟着进去,转身关上房门。
客房小巧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三个人走进来,竟不知该如何分配座位。
陶彦没有给华仁反驳的机会,将他摁在了椅子上;很是大方的将床分给了我,我满眼星光的感谢着他,床啊!我来了!我不顾形象的趴倒在床上,虽然是木板床硬的很,可是有总比没有强,忍了!陶彦更是不在意什么形象不形象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面前的两人刚刚偷摸跟着他不说,还吓得他差点丢了魂。现在非但不道歉,还一个霸占了他的床,一个吊儿郎当上了桌,见此情形,华仁眼睛瞪得鼓溜圆,就剩眼珠子没瞪出来了。
也难怪他会如此,六十好几的人了,整天接受孔子思想,讲究的是救死扶伤、仁教礼仪,一副老学究的做派,怎么能看得惯我们这些非主流的坯性!
&ldo;你们两个‐‐&rdo;华大夫脸色苍白如鬼,趾高气扬,&ldo;想干什么?&rdo;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逗逗这位老人家,顺便打压打压他的气势,见陶彦未有开尊口的打算,我就率先冒泡了。&ldo;华大夫,别急别气嘛!只要告诉我们我们想知道的一切,我保证我们立马在你眼前消失!&rdo;
&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就是一大夫,和他们家的命案又没什么关系,你们找我干什么!&rdo;华仁急忙撇清关系,好像说完了就要倒大霉一样。
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我给陶彦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看我的。
&ldo;那你干嘛这么晚到苏老板的房里去?别告诉我你们是断背山!&rdo;
&ldo;断背山?&rdo;不仅是华仁,陶彦也疑惑得看了我一眼。
坏了,一激动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ldo;哎呀,就是你们说的断袖之癖,我们家乡话叫断背山!&rdo;我抓耳挠腮解释了一句。
&ldo;什么?&rdo;两人同时炸锅!
陶彦是爆笑狂笑,华仁是气炸了肺,我估计啊,他已是心肺俱伤,就差吐血了!
&ldo;你‐‐&rdo;华仁一个劲得喘着粗气,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全活,手指紧紧抓着椅子背,连带着椅子不时得发出吱呀吱呀的动静。
我一看他的手背,青筋都出来,真是害怕了,生怕再带出另一起命案来,赶忙圆活,&ldo;呀,华大夫,您别生气啊!您是大夫,一定知道生气对身体不好,您老可千万别气出毛病来!&rdo;
&ldo;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子!&rdo;华仁终于憋出了一句话,让我悬着的心略微收了收。
你当然没见过我这样的啦,我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你们都没见过,那是因为你们少见多怪!其实后面我还想了一连串的话,可是我一句也没说出口,我是真的听说过气死人的事,对待这种老古董,我还是不要太过分,少惹点为妙。
&ldo;华大夫,您是大夫,救死扶伤的神医,我刚刚开了一个小玩笑,您宽大为怀,不要和我计较了!&rdo;一计不成,我又生一计,拿出对付朱才的办法,我开始给华仁戴高帽,赞美果然对谁都管用。
华仁脸色略缓,身体也慢慢放平了,我这才敢继续进攻。
&ldo;华大夫,您看您名字里有一个&lso;仁&rso;字,仁,连孔老夫子都讲究仁政。您自然也一定是一个仁慈为怀的人,是一个非常具有慈悲心的人,相信这也是您的父母为您取仁字为名时所寄予的希望,您看您现在当了大夫,整天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命,挽救了多少家庭,已经大大实现了这个仁字所赋予的含义。&rdo;
这番话说的我自己都动容了,我就不信你还能沉得住气。
&ldo;姑娘客气了,我没你说的这么好。&rdo;看来华仁已经平静下来了,称呼我姑娘,近了一步了,有戏。&ldo;不过,姑娘,我真不知道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刚刚不过是苏老板伤口裂了,让我去帮他包扎了一下而已!&rdo;
&ldo;你给他带去的是什么药,为什么三更半夜去?&rdo;
&ldo;真没什么,就是他受伤吃的药啊!&rdo;还是没有说出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不过华仁显然并不擅长说谎,他说这话的时候,手紧攥了一下衣角,眼不敢正视我,偶尔瞄一眼,和开始的他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