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月儿……”
然后,凌九再没有睡着。
“凌九,听说南街新开了家酒楼,里面的酒菜都还不错,我们去尝尝吧。”最近这几天,刘青歌得到工夫就往这跑,目的就在于想带他出去走走,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南街新开的酒楼?那一定很贵吧?”
“还好吧。”
“你不抠门了?”
“额,想带你去尝尝嘛。”
“谢谢,我想睡觉。”凌九说完就往屋子里走。
“那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刘青歌拉着他的袖子诺诺地说道。
凌九对他笑了下,“你猜啊。”
“每天你都睡外间,不冷吗?”
“不冷。”
“可我冷啊。”每天看得到吃不到,身心都冷啊。
“等下我会叫下人再多送一床被子过来。”凌九抽回袖子,转身进屋。
留下刘青歌一个人在门口哀怨。
“王爷。”刘绝朝他走了过来,低声恭敬地说道。
刘青歌收敛了脸色,瞬间又变得冰冷,锐利的眼神仿佛是猎鹰。
“怎么样了?”
“已经抓到了杨家公子,先是阉了他,然后用蘸了盐水的刀子,将他活活剐死。”刘绝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依旧嘶哑难听。
刘青歌眨了眨眼睛,似乎十分满意,冷哼了声,“嗯,那个滚蛋,千刀万剐都不足惜。”
刘绝沉下头,似是认可。
“杨家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人,杨文祥这个奸人死得早,杨家只剩下他夫人一介女流支撑着,她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以为把女儿嫁进王府就是飞上枝头,怎样,还不是一个个要多惨有多惨,如今最后一条血脉也没了。”
说到这里,连刘绝的眼色竟也变得十分阴狠。
看见刘绝这般样子,刘青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凌九紧关的房门,眉头皱了皱,对他说道:“你看上他了,对吧?”
刘绝猛地抬头,随即又忙着低下。
“呵呵,”刘青歌轻笑出声,“即使你看上了,也只能看着。”
刘绝身子一僵,没有说话。
他冷冷地斜了他一眼,背过身去,“他……是第一个保护我的人,这么多年了,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是一个人面对,受过多少伤流过多少血泪?从来没有人保护我,他保护我,他那样单薄脆弱,却来保护我……”
“刘绝,我舍不得放手……”
最近昌容郡主似乎生了什么病,王府里进出很多大夫,都是刘青歌请回来的名医,可是还没诊脉就被郡主的下人赶了出去。
即使是这样,为了让王爷安心,大夫们根据下人描述郡主的病状,还是开出了一堆药方,刘青歌下令一副副熬出来。
奇怪的是,昌容郡主不允许大夫给她诊脉,药却还都是喝的,不管有没有用。
不过凌九不关心,事不关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