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时去了书院,因为受伤的事被老师和同窗关怀了一番。
或真心,或假意,都被他三言两语遮掩了过去。
待到午后去瀚海书院时,果然见到早已等在那里的柳怀生。
“白兄,你这是怎么了?”柳怀生眼睛一亮,故作关心地问道。
说着又自顾自上前,看着白敬时裹着的右手,一脸震惊又关切道:“手也受伤了,不会影响会试吧?”
昨日没有完全废了白敬时的手,真是遗憾,不过能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亦算是一种安慰。
白敬时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柳怀生顿时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心里堵得慌!
柳怀生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假惺惺的笑容,劝慰道:“白兄也别灰心,这伤养养就好了,必不会耽误会试的。”
耽误不会耽误,影响是必然的!
白敬时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漠道:“好狗不挡道。”
说着便板着脸绕开他,走进了书坊里面。
柳怀生笑容一僵,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转身看着白敬时逐渐消失的背影,柳怀生用力握紧拳头,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柳怀生咬着后牙槽低语道:“好!好!好!伤成这样了,还如此目中无人的嚣张。”
不过,没关系。。。。。。
柳怀生深吸了一口气,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快要喷涌而出的愤怒压下去,随即一脸冷笑。
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伤养好了,还需要时间恢复力
气和手感。
现在距离会试不到四个月,他就等着看,到时候白敬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是不是还能如现在这般目中无人,这般嚣张。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柳怀生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心情愉快地哼着小调离开了书坊。
透过雅间的窗户,看到柳怀生离开,白敬时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希望柳怀生够坚强,能承受的了。
谢元弘斜依倚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盘花生米嚼着,丝毫没有人前贵公子的样子。
见白敬时的样子,不由疑惑道:“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关上窗户,白敬时状似毫不在意地道,“不然能怎样,狗咬你,你还能咬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