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皓哥哥都喜欢吃甜的,偏偏大哥喜欢吃咸的点心,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甜的吃多了对牙齿不好,他好久都没吃到甜点心了。
贾故眼皮微跳,眼见贾赦还真拿这高大上的灵符来问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贾故忍不住拍了拍贾赦的头,“一天只能问一次,可别浪费了。”
“哦。”素来是个乖宝宝的贾赦乖乖听哥哥的话,按着贾故所说把平安符贴身收好。
当时无论是贾故还是贾赦并没有把这小游戏放在心中,但没想到,这道问卜术却是贾赦在之后几年内,唯一可以拿来安慰自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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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贾赦,贾源与贾代善两人都收到了贾故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平安符,虽然两人不信鬼神,不过也感于孙子/儿子的一片心意,仔细的收好不提。
贾代善先是在贾源的安排下先行回到西北,而贾源亦随着圣上亲征东北,一时间荣宁两府的男丁都出征了,不只是贾家,就连原本被圣上所遗忘的史老大与史老二也跟着出征。
贾史氏虽是有些不舍,但见战争的脚步当真近了,也是颇有几分兴奋,只要贾源父子一走,再把贾老太太弄病,贾故这个小贱种还不是在她手掌心里。
她这些年来手底下的人大多被贾老太太放的放,逐的逐,但贾史两家相交多年,他们史家在贾府中是是有一些隐密的人脉。
贾源与贾代善离府后未久,贾老太太便就病了,以她的年纪,早该是含饴弄孙的年纪了,要不是贾史氏做的太过,她也不会一把年纪了,还要管理偌大的贾府,再加上贾源父子出征,她又多了一椿心事,这不就病了。
太医来瞧了几次,也是让贾老太太将养着,这病他们也看多了,说穿也不过就是相思病,圣上这次出征可说是把小半个朝堂都带走了,像贾老太太这样闹起相思病的贵家太太也不在少数,算不得什么。
贾老太太的病无啥大碍,但是得静养好一阵子,这管家之事便成了麻烦,那怕贾故再聪慧,以他七岁稚龄,也不可能管起家来,胡嬷嬷见老太太病的厉害,还得眯着眼睛瞧帐,劝道:“要不还是把太太放出来,让太太管家吧?”
这贾府迟早要交给太太的,早交晚交总得要交,还不如趁现下病了,有个梯子下,把贾府交给太太,老太太也能享享清福。
贾老太太苦笑一下,指着在荣庆堂西厢乖乖做着功课的三个孩子,“瞧瞧那边,我怎么敢把贾府交给史氏?为了故哥儿和赦哥儿,再怎么的我也得撑下去。”
赦哥儿是她的亲孙子,为了赦哥儿,那怕要了她的命,她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至于故哥儿,他可是皇家血脉,她们只有敬着的份,断是不可以轻慢了。
故儿的身世她就连老太爷都不敢说了,更不敢让史氏知瞧,以史氏的左性,只怕早把故哥儿当成眼中钉,她要是略退一退,只怕等着贾家的就是灭顶之灾了。
胡嬷嬷眼睛转了转,劝道:“要不老太太把一些锁碎的杂事交给太太吧,老太太总管全局,也不会这么累人。”
贾府这么大,一个人能管得了多少,一般也是分给婆子们管,主子们再管着婆子们,到了年节时再盘个帐便是,只不过当年太太搬了小半个贾家公库的事情让老太太有所警觉,每隔几日便要对一次帐,这才让老太太累坏了身子。
“这……”老太太微微沉吟着,她对贾史氏还是着实不放心。
胡嬷嬷又劝道:“太太总归是贾府的太太啊,总不好当真把太太当摆饰了,倒让那些小骚蹄子蹬鼻子上脸了。”
胡嬷嬷嘴里的小骚蹄子便是贾代善的新宠──柔姨娘,也是贾代善手下小官的亲妹子,生的倒是不差,更有一股柔媚入骨的风情,让贾代善着实宠爱,这次去了西北,还特意带了过去。
虽说朝中规定武将到地方上上任不可带官眷,但武将一去数年,那可能真让他们旷上数年,带几个姨娘、通房什么的,大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这柔姨娘却是有些过了。
柔姨娘在西北贾府中,竟然还摆起太太的威风,旁人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贾府二房,以二太太称呼她,在西北都这么闹腾了,要是生了儿子,赦哥儿和故哥儿怕是没好日子过了,她也是担心故哥儿和赦哥儿,便想给他们添点份量。
说到那柔姨娘,贾老太太也忍不住微微皱眉,这善儿真是不像话,把个小妾宠成这样,这消息传回来之时,莫说史氏了,就连她的老脸都不知道往那搁了。
“好吧。”贾老太太也允了,“明儿让史氏来荣庆堂里一趟,不过你记着,这荣庆堂里的上下事务,还有两个哥儿身旁的事情都不许她插手,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