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多了些生活上的牵扯和来往的感觉,不仅仅只是依靠于从前的暧昧。
他在医院陪着的时候,容见笙晚上会过来陪他。
而且容见笙是来陪他的,并不是为了讨好和利益非要在老爷子面前刷存在感。
她甚至都是在老爷子睡了之后才来,并没有真的在老爷子面前露过面。
周怀瑾觉得这种感觉很好,有贴近生活的不堪被彼此相伴和包容感,他们之间的相处不似从前那么片面。
以前他们之间有种很难言的高高在上的过招和切磋感。
周大少爷,私生女,暗渡陈仓,我不会娶你,你一无所有我可就不稀罕你了。
就所有的一切,哪怕有好感做底,但给人的感觉很飘忽,是你来我往之间的胜负和利益。
现在,落到了生活里,就是生活中大事小事,琐碎,不堪,疲惫,狼狈,所有一切都慢慢的开始呈现,在试探之中,明白彼此是乐于接受的,接受彼此的一切。
其实,周怀瑾跟周丰军之间的感情也有变化,也深刻了些。
周丰军思想很顽固,但是他又并不像其他的长辈那样,会很客套,就只是为孩子付出一切,又不敢耽误孩子时间和精力般那样的一直说没事,不用管我。
他不是,他自己对周怀瑾付出许多,他现在也是要周怀瑾付出的,不矫情。
他就要周怀瑾陪着,周校来了,每天呆不了多久就会被他赶走,他就是只要周怀瑾。
当然,出院的时候,周校还是来了的。
跟个司机似的,就在前面开车,周丰军跟周怀瑾一块坐的后面。
好像,比较严重的病了一次后,周丰军更依赖周怀瑾了。
“我叫阿芬和珍珠买菜去了,晚上亲自下厨,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吃顿饭。”
周校启动车子的时候说了这话,然后又抬眸,看了一眼车镜,“怀瑾这几天也辛苦了,要不要叫上容小姐晚上一块过来吃饭?”
周怀瑾闻言下意识看了一眼周丰军。
周丰卷将脑袋望向车窗外,一副不关我事,完全不感兴趣的模样。
“我一会问问她”,周怀瑾笑着回答,但顿了顿,还有又打了个预防针,“但她不一定有时间过来,如果孩子闹腾,她可能就不太想出门了。”
“能有多闹腾门都出不了,家里那么多人还弄不过来一个孩子吗?”
周丰军转头,瞪了他一眼。
他深深呼吸,然后坐直起来敲了周校的座椅,“你停车。”
车子真的停下了,周校也转头,想看看老爷子要干嘛。
老爷子看着周怀瑾,又看了一眼车门,示意他下车。
“你现在下车吧,现在回去问,用不着你现在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