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一个人是做不了什么事的。”成弈锢住她乱动的身子,“两个人倒是有很多事可以做。”鹿悠的小手抵着成弈火热的胸膛,企图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一些。鹿悠:“人家真的有事嘛。”成弈的喉结悄无声息地滚动着,他发现自己对于鹿悠这种软糖一般甜腻的撒娇攻势毫无抵抗力。她只要这么开口说话,就是想要天天的星星他都能给她摘来。成弈:“什么事?”鹿悠:“我有个同事还在楼上,她也快冻成棒棒冰了。”成弈:“……你管别人干嘛。”跟他在一块的时候她心里居然还有空惦记着别人,成弈不爽。鹿悠:“我那个同事对我挺好的,特别照顾我。刚刚我俩抱在一块,盖了四床被子还是冷。”成弈眉头拧起来了,“你还跟别人抱在一起睡?”鹿悠:“都是女孩子,为什么不行。”成弈拖着她腰的手稍稍发力,掐了她一把。鹿悠连忙讨饶一般往他怀里蹭,“我怕痒。”成弈:“女孩子也不行。”鹿悠小声嘀咕道:“你管得好宽……”成弈冷哼一声,抱紧了她,不让她走。鹿悠在他怀里腻了会儿,软糯的嗓音又开始跟他讨价还价:“好不好嘛?”成弈:“你让我再抱会儿。”鹿悠闷闷道:“哦。”后来鹿悠从车里出来往楼上走的时候,就暗自叹息,自己居然不惜出卖色相来讨好成弈——好没骨气啊。回到房间,鹿悠看见床上那团被子鼓鼓的,伸手把被子拨开。叶安琪睡得迷糊,鹿悠拍拍她的脸,冰凉凉的触感,“安琪,快起来。”叶安琪嘟哝着转醒:“天亮了吗?”鹿悠:“我带你去车上睡觉,那里不冷。”叶安琪闻言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车?哪来的车?大巴车?”鹿悠:“不是啦,我一个朋友的车。”叶安琪:“你朋友的车怎么会在这儿?”鹿悠:“呃,顺道路过?”叶安琪:“就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还有顺道路过这种说法?肯定是特地过来的。”鹿悠:“好了,废话别说了,赶紧的。”叶安琪换了衣服,就跟鹿悠下楼了。看到院子里停着的三辆黑色suv,她瞬间瞪大了眼睛,困意全无,“鹿悠,你朋友好有钱……”鹿悠笑笑,没说话。路过那几个彪形大汉身边的时候,鹿悠停下脚步,说道:“你们也回车里休息吧,外面冷。”可那几人却丝毫不为所动。成弈开了车门,伸手把鹿悠拽上了车,又对那几个人命令道:“上车休息,早上再走。”那几人这才松懈了身形,陆续上车。成弈见到跟在鹿悠身后的叶安琪,象征性地点头问好。叶安琪见到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心里不禁冒出一个疑问,她悄悄扯了扯鹿悠的衣服,凑到她耳朵边,小声说道:“这是你男朋友吧?”鹿悠:“还不是啦。”叶安琪自然明白她这话的意思——还不是,那就是以后会是了。她一脸了然地看着成弈和鹿悠,突然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是个大瓦电灯泡。那个男人虽然表面上对她的到来表示出友好,其实态度很冷淡。叶安琪:“要不,我还是上去睡觉好了……”鹿悠:“你看你都快被冻成小雪糕了,上去干嘛?”叶安琪尴尬笑笑,心想着她待在这里虽然暖和了,可是却要被来自她男友的暴风雪所吞噬。她主动提出:“要不我去另外一辆车上休息吧。”鹿悠:“那车上都是男的,你过去干嘛?”叶安琪回想起方才那几个壮汉,心里实在是发憷,她跳下车,说道:“那我去副驾驶的位子吧。”还是把宽敞的后座留给这两人吧。最后终于安顿下来了,鹿悠给叶安琪拿了块毯子,她就这么裹着,很快沉入了梦乡。成弈把后座座椅往下调,鹿悠惊讶地发现,后座放倒以后,占据了后备箱的空间,整个变成了类似于一张床的存在。她看到成弈拍了拍身边空的地方,不禁吞了口唾沫。上次在酒店她主动钻上了他的床,而现在又要……不过好歹叶安琪在这里,她相信成弈这个大坏蛋是不敢对她做什么的。当然,事情却完全不按她预估的方向走。鹿悠把棉鼓鼓的羽绒服脱下,下面是一件圆领对襟毛衣。成弈不知什么时候潜伏到了她身后,他的胸膛抵住鹿悠的后背,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你穿着毛衣睡觉不难受?”鹿悠:“……”请问现在穿上羽绒服还来得及吗?成弈伸出两条胳膊,正好把她整个人圈住,围成一个环。他的双手很不规矩地来到了她毛衣下摆处,摸到了她的扣子,“要不要我帮你脱了?”鹿悠急红了脸,推搡着他的胳膊,想要开口骂他耍流氓。可是成弈看透了她的意图,继续说道:“你想把你同事吵醒然后看到我们在……”他的嗓子压得很低,并不出声,可双手却很灵活地解开了她下面的扣子。鹿悠觉得自己是出了龙潭又入虎穴,本以为有叶安琪在成弈这条大灰狼会收敛着,可是这家伙现在完全是有恃无恐。反正被看到些什么不好的画面,吃亏的是她,他脸皮厚不怕。鹿悠哭丧着脸,轻声道:“……我自己来。”刀板上的小鱼很听话,放弃了挣扎,自己给自己撒好了盐。鹿悠扭扭捏捏一个一个扣子解开毛衣,然后又慢吞吞地把毛衣剥离开。成弈则好整以暇地在一旁欣赏,虽然关了灯,可车内还是有些亮光。成弈看到她像只蚕蛹一般褪去毛衣,露出柔软的身段。她底下只贴身穿了件淡粉色的秋衣,上面印着一只猫脸。他真是挺想知道这小丫头从哪里买来那么多可爱的衣服,穿上之后整个人都是个大写的萌。不过再萌,也是个二十二岁的小女人了。她胸前的两团绵软就这么贴着秋衣露出青涩的曲线来——哦,原来她也并不是一马平川,还是有两个小山丘的。只不过最近衣服穿得多,一切美好都被小心翼翼藏匿起来了。成弈枕着一个抱枕,让鹿悠枕着他的胳膊——鹿悠心里苦,这么睡一晚上,成弈早上肩膀疼,她早上颈椎酸,还不如不要枕头呢。可是成弈不容她分说就把她脑袋摁在了他颈窝处,鹿悠每一次呼吸都会有丝丝缕缕的气息喷洒在他脖子上,弄得他身心俱痒。鹿悠这么被他抱着,两人身上只盖了薄薄的毯子。鹿悠自觉又被吃豆腐,有些不甘心,她伸出手顺着他的腰往上摸,再次来到他腋下。这里暖乎乎的,是个捂手的好地方。不过她这次可不是来捂手的,她伸出手使坏地挠了他两下。没想到成弈的反应很快,他立刻用他被枕着的那只手抓住了鹿悠的小手,他语带责备却又一点儿也不生气:“你干嘛呢?”鹿悠小声问道:“你不怕痒?”成弈:“看来你怕痒。”刚刚掐她腰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鹿悠的身子敏感得很,那块痒痒肉一碰她就受不了。鹿悠恍惚间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她挣扎着收回手,然后护住自己身上几个极其怕痒的点,脖子腋下腰窝——呃,好像两只手都不够用了。而成弈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腰,还没碰到,鹿悠就缩着腰讨饶,“我错了。”成弈哪里肯放过她,他就这么抱着鹿悠,轻轻一滚,鹿悠就被他带着整个人趴到了他身上。鹿悠哪里跟男人贴得那么紧过,软绵绵的胸脯就这么挤着他的胸膛,小腹贴着他的,就连那儿似乎都——如果不是叶安琪在前面休息,她应该已经尖叫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