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高铁站,先做高铁到湖州某市,再坐大巴到县城,最后才坐汽车到村镇。
这一折腾就是半天时间。
余海心母女每年也就回来一次,给她爸和外公外婆上坟扫墓。
坐上老旧的汽车,车上的汽油味道尤其难闻,座位也很脏。
“小傅,你没坐过这种车吧!”余海心坐在前面单独的位置,回头问傅清时。
“坐过。”
“燕京应该没这种车吧!”余海心明显不信,傅清时一看就是从小在大城市里出生长大的孩子,她估摸着他可能连公交都没坐过。
“上辈子坐过”,他笑道。
“又拿阿姨寻开心”,余海心不由摇了摇头。
杨宁也是很久没坐过这种乡间汽车,所以有些晕车,她靠在傅清时肩膀上,眯着眼睛睡觉。
余海心和周围人有认识,所以聊了起来。
“余妹子,回来扫墓的吗?你好久没回来了吧!”一个中年妇人问道。
“是啊!”
“你不是给你家杨宁陪读吗?她考上大学了没有?”
“考上了,考的北方军政大学”,余海心笑咪咪地道。
像他们这种小地方的人,谁家要是出了大学生,绝对敲锣打鼓,还要摆酒席请亲戚朋友过来吃饭,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
余海心不是爱炫耀的人,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女儿骄傲。
“那你家杨宁挺厉害的,她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杨宁在老家的时间不多,所以一些亲戚邻居她都不认识。这些同村人也没怎么见过她,而且女大十八变,所以认不出她来很正常。
“不就在我后面吗?”余海心笑了起来。
看到后座一男一女,女人瞬间来了八卦。
“旁边是你家女婿?”
“没结婚还不算呢,是杨宁男朋友,刚好回来带他认认人。”
“小傅,这是杨宁她大姑。”
“大姑好”,傅清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