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傅清时和一老一小道别,有些沉重地离开。
谢小花躲在门后面,偷偷看着他,他走几步,她就追出几步。
傅清时转过身,停在灰蒙蒙的夜色中,小花撒开腿向他跑了过来。
“老师,你不要走好不好”,她哽咽道。
“小花,你是个坚强的孩子,老师知道的,你要照顾好爷爷,将来有一天,走出这片大山,老师会在山外面的世界等你。”
希望会是这个夜晚最珍贵的东西,走出大山,去找老师。
“快回去吧!爷爷还在等你”,傅清时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一直走回了家。
一步三回头。
第二天一早,傅清时去到村小,请冯老师转交一些东西给小花。
分别有一次就够了。
坐上节目组的车离开这个落后的小山村,摆脱了节目组的镜头后,他松了口气。
和李博安单独相处时,傅清时道:“博安,我想资助个孩子。”
“可以啊!你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做慈善是树立正面光辉形象,属于积极公关的一种,只要量力而行,他没理由不同意。
傅清时把谢小花的情况跟李博安简单地说了一遍。
“你到时候联系一下学校的冯老师,每个月给她打两千块钱,让她用这些钱换生活用品给老人送过去。”
“你用什么办法我不管,但是一定要保障那些物资送到老人手上,你就说你是受朋友之托,但不要提到我,另外再给这里的村小捐赠一百套的桌椅设备。”
前世,傅清时也会做一些慈善,来补偿快节奏生活后的精神缺失。
不过他对个人的捐赠一直都是匿名的,倒不是因为他多高尚,做好事不留名,而是吃过这方面的亏。
曾经他资助过一个山里的孩子,一开始还好,对方至少是怀着感恩的心,可是时间长了,对方的感激变成理所当然。
甚至胃口越变越大,变本加厉的索取,最后还闹到了他住的地方,让他给他孩子买房。
那次事件让他对人性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做慈善是他让自己心灵安定的一种方式,他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就不做,但也开始考虑方式方法。
所谓升米恩,斗米仇,能捐物他就不会直接给钱,原则是保障他们基本的生活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