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无需担忧,你能做到的,我只会做得更好。”
姚氏生养沈妧,将她教得如此明媚可人,哪哪都是他想要的样子,就为这个,秦昇愿意给姚氏这个面子。
有一种男人,一看就不好亲近,让人畏惧,但又能带给人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不轻易许诺,一旦承诺,便是终生。
沈恒如此,秦昇亦如是。
都是姚氏直觉很可靠的男人。
回府的马车上,沈妧情绪还没缓过来,忍不住又想落泪,转头掀开帘子,假装看风景,一手攥着帕子悄悄拭泪。
秦昇忍俊不禁,牵过她的手将她揽到自己怀里,一只胳膊抬起,盖住还没他手掌大的鹅蛋小脸,轻轻一碰就感受到了掌心的湿意。
“又不是见不到面了,等哪天你想她了,接她到南平小住,或者我有空了,陪你回来。”
“可以吗?”
沈妧拉开男人挡她脸的大手,面上泪痕未干,哭过的眼睛更加清澈如水,没有一丝杂质,太干净,让人即便说一句敷衍的话都会良心不安。
秦昇从不敷衍在乎的人,他吻上她的眼,用唇为她拭泪。
“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
这边浓情蜜意,你侬我侬,容峥那边却是如坠冰窖,一颗心因为东边传来的消息而揪成了一团。
他上辈子之所以能够那么顺利地夺位,有一半是依靠父亲手里的兵权,还有几十年来累积下来的人脉。
这一摔,成了残废,没了兵权,谁又会愿意继续跟着他们容家。
容峥头一回产生了真正的危机意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他以为的优势到了现在完全变成了劣势。
他以为他有着前世的记忆会快很多,却不想这一步步走下来,不知不觉中已经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容峥在书房里枯坐了一整宿,思忖是谁搅乱了这一切,却发现所有人都变了,理不出个头绪,越想越头疼。
到最后,还算康健的容世子也倒下了。
伤风感冒,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惠宜派人到府衙挂了病假,亲自守在容峥床边服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