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钟,总算收拾完,她回卧室,刚好顾言钲从浴室出来,周身萦绕着水雾。
“你怎么又洗澡了?!”
“只洗了下半身。”顾言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上面,擦过。”
夏湉仔细打量,伤口不像沾水的样子,松一口气,“那你先换上衣服,等下我收拾好给你上药。”
顾言钲转身出去了,没应她的话。
他这会儿端着架子,夏湉不惹他,进浴室洗澡,忽然犯了难。
她走的时候可没想过再回来,就算回也没想过不拿行李。
这儿一件她的衣服都没了。
磨磨唧唧半天,她又去了衣帽间,一顿翻找——
十分钟后,她洗过澡穿着男人的黑色T恤出来,看到床尾沙发上的药箱怔愣几秒,复又恢复如常,走过去拿了药箱到床边。
顾言钲坐在左侧抱着笔记本不知在忙什么,她从后侧上去,打开药箱拿棉棒和药膏,跪坐着擦他侧肩的伤口。
他余光扫过她,T恤松垮垮的,一看便知里面什么都没穿,凹凸有致。
两条长腿十分吸睛,白花花的,看得他眸色愈发深。
“柳小姐的问题,我也想问,爷爷打的时候,你怎么不跑?”她柔声细语,一看到他满身的伤口,心底就忍不住地疼。
“我跑了,老爷子被气坏了,谁负责?”顾言钲嗓音清冷,瞥她,“你能说跑就跑来气我,那是因为我被气死了你也不在意。”
夏湉毫不犹豫地否认,“乱说,我是被你气跑的。”
顾言钲将笔记本合起,“这么说,怪我?”
“不怪。”夏湉眼眸一眯,扯出个笑容,“二哥都是为我好,是我倔。”
她说的是违心话,顾言钲听得出来,他眯眯眼眸,散发着危险气息。
不待他再说什么,夏湉朝他笑笑,扳过他身体,“这边,上药。”
她手软,温热,碰到他硬邦邦的肩头,一股酥麻麻的感觉遍袭全身。
“等会儿再上。”顾言钲忽地捉住她手腕,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夺走她手中的棉棒和药膏。
他倾身将她压在床上,手箍着她软腰,“免得蹭的到处都是。”
夏湉大脑有片刻的宕机,唇上传来湿热,男人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血气方刚的年纪,憋了几天把控不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纵然一身伤,夏湉也不敢拒绝,并且得尽力迎合,生怕他扯到伤口,让伤口加重。
她温顺的模样取悦了男人,他密密麻麻的吻自她额头落下,划过鼻尖儿和脸颊,最后落在她唇上,狠狠地吮吻,似是要将这几天的补回来那般狂热。
大大的T恤松散,露出她半个肩头,香艳诱人。
夏湉伸出细长的胳膊,趁他不注意关了灯,他顿一下不是很满意,但懒得在这个节骨眼坏气氛,一路向下。
顾言钲是靠手摸出来不对劲的,她穿的是短裤?前面皱皱巴巴,松松垮垮的!
手感也不一样,一个念头涌入脑海,他身体血液凝固,反手就将灯打开了。
她咬着嘴唇,难为情又羞恼,双手扯着T恤往下拉,“我的衣服都没带回来。”
“我宁可你光着,也别这么——”顾言钲咬牙,无法形容女人穿男人内裤这事儿,还是在他情欲高涨时看到这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