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宁轻呼一声:“芝麻!”
半夏的笑容收敛,眯了眯眼睛看着陆宛祯,陆宛祯跃上乐宁的肩头,昂然而立与她对视,眸中没有分毫惧意。
乐宁轻轻拍了下猫儿的屁股,小声道:“不许捣乱。”
而后她俯身再捡起骨笛,轻轻松了一口气道:
“还好它耐摔,否则这一路走来,我都不知要折它多少次。”
半夏见她真有用上自己赠予的礼物,面上见了几分明快,同她道:“那是自然,这是我们寨里最难制的骨笛,材料难寻,为了保存它,需再涂四五层涂料,如此方能防虫、防火、使之水难蚀,身难断。”
乐宁夸道:“好物。”
同时,被她抱住的陆宛祯已然郁卒。
猫儿僵在乐宁的怀里,脑袋往她的胳膊肘下钻去,仿佛这样就能挡住在情敌跟前失利,又被对象打了屁股而格外丢脸的自己。
乐宁任由她钻,同半夏多续了几句,又让她快去厅堂里用些堂食,半夏见她坚守古板性子,不愿坏规矩,一时间觉得又是有趣,又是好笑,而后同她道:
“好罢,好罢,你就祈祷着我吃的再慢些,否则我用完堂食回来,定是要扒了你的衣裳仔细瞧瞧的。”
被直白语言调戏的乐宁眼睛都没眨,她倒是不怕被扒拉衣服,她就是担心半夏被吓到。
好歹自己也是人家魂牵梦萦多年,至今还惦记着的初恋,怎么说在小姑娘心中都是有一定美化滤镜的——
若是女儿身暴露,让人梦想破灭了,岂不是给人一大打击?
一时间,乐宁想想那个画面都觉有几分微妙。
倒是半夏丝毫未察觉她的心理,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回头道:
“对了,你这大虫怎这么些年不见长?”
乐宁笑了笑:“它的品种便是不见长的类型,但纵是野外那些黄色大个儿见着它,也不敢轻视。”
她随手拈了个“豹猫”的特性给自家小芝麻套上。
半夏将信将疑,只“哦”了一声,才往外离去。
待到确认那小姑娘真走远了,乐宁才松了一口气,重又将房门给闸上,往自己早烧好水的浴桶处而去。
她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裳,陆宛祯从她的怀里跳到附近,一副对她的身子半点兴趣都没有的模样,却不经意间悄悄绕到她的身后,竖瞳紧紧盯着她的肩膀位置。
衣带半松,香肩半露,乐宁只隐约察觉到身后有目光注视自己,可等她回头,又只能看到猫儿一本正经用爪子洗脸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