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岑砚青不知道她何出此言。
“那么多人追你,你拒绝别人难道不会有负罪感吗?你怎么做到无视别人的好意的?”
阮芷音对岑砚青发出了人性的拷问。
“当然会有负罪感,而且还很重。”
“我小的时候收到女孩子的情书都不看,我也不扔,放个十年我再打开看一看,发现时间已经给我做了最好的选择。”
“我既看到了当初的美好,也没有在年少时迷失自我。”
岑砚青神情平静而松弛。
“你怎么做到有这种定力的?”
阮芷音很迷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我是一个务实的理想主义者。”
岑砚青用一种少有的眼神注视着阮芷音。
阮芷音突然有些惊慌,她意识到他们进入了一次崭新的交流模式。
“我会给自己定一个很理想主义的目标,但是我知道要实现这个目标我需要有务实的手段和心态。”
岑砚青用一种罕见的神态和语气,诉说自己的内心。
“比如说呢?”阮芷音一时不能理解。
“比如说我的目标是成为一个好医生,那我就要能经受学医和从医路上的考验,我得早起,我没有时间谈恋爱,我要承担巨大的风险。”
“在心理学上,这可以称之为延迟满足。”
岑砚青神情严肃而庄重。
阮芷音觉得出来旅游,还是轻松一点好,这个话题再往下聊就会很沉重。
“看,摇橹船!”阮芷音岔开了话题。
那两天,他们四人开开心心地在乌镇枕水而眠,欣赏这个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和浆声灯影。
阮芷音显得特别开心,爱人相伴,友人在侧。她觉得自己的爱情在此处终于有了见证人。
周日下午,岑砚青却出人意料地催促起大家返回S市。
“难得出来一趟,急着回去干嘛?”
张牧辰和唐书月对此多有抱怨,最后还是同意了尽早返回。
那个周末郭丽平也没闲着,她只要有点力气就在住院部到处晃,一会儿跟护士聊,一会儿跟护工聊。
只要是她觉得能打听到岑砚青的八卦的地方,她都去转转。
“丽平,你来我办公室。”
王主任站在病房门口对着郭丽平挥了挥手。
郭丽平以为是自己化疗的事情,一脸惊恐跟了过去。
一进办公室她就看到岑砚青坐在王主任办公室里面。
“阿姨你好。”岑砚青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