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音抱着个笔记本电脑,悻悻地跟着关照进了他的酒店套房。
他们在写字桌上,激烈讨论,不停头脑风暴。
凌晨二点多的时候,两人都头昏脑胀,累得不行。
关照赶紧点了夜宵补充能量。
阮芷音趁着休息的间隙,拿起了自己开了静音模式的手机。
手机上显示有十几个岑砚青的未接来电,还有好几条信息。
阮芷音一看时间,不想打扰岑砚青休息,她知道第二天他还有手术,于是她只回了信息报平安。
信息刚发过去,岑砚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担心得不行,夜不能寐,一直在等阮芷音的回电。
“还没睡吗?你哮喘的药要记得吸。”岑砚青在电话里柔声关怀。
“好的,我没事,我会记住的。”
听到岑砚青温柔的声音,阮芷音惶恐了一天的心,舒缓了下来。
关照一看阮芷音与岑砚青打起了电话,马上适时出击。
“岑医生,放心放心,芷音好好的。我和她在一起工作,她不会有事的。”
关照用大嗓门喊了起来,故意让岑砚青听到。
岑砚青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他对关照的用意一清二楚。
“你现在在哪?”岑砚青问道,语气严肃了些。
“我在酒店。”
阮芷音如实回答,并没有懂岑砚青的言下之意。
“你让关照接电话。”岑砚青的语气不容置辩。
阮芷音愣了一下,把手机递给了关照。
“岑医生,有何吩咐?”关照笑哈哈地说。
“芷音的哮喘没有痊愈,她太累是有可能急性发作的。”岑砚青用医生的口吻说道。
“好的好的,谢谢提醒,我肯定照顾好她。”
关照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接话接得滴水不漏,戳心窝子也戳得极其到位。
岑砚青听出了关照的挑衅,他胸中升起了怒气。
半夜三更借工作之名,让阮芷音与他在酒店独处一室,岑砚青无法容忍。
“你们住在哪个酒店?”岑砚青问。
“呵呵,中关村希尔顿。”关照堂而皇之地回答了岑砚青。
两个男人隔空对垒,剑拔弩张。
“把房间号发我。”岑砚青对阮芷音说。
阮芷音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以为岑砚青只是出于担心自己的身体和安全。
片刻后,关照点的夜宵也陆续送到了房间,都是些北京的特色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