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音坐在阳台上,弓着背,不停喘息。
“很难受,对吗?”岑砚青蹲在她边上轻声关怀。
“嗯。”阮芷音轻声应和。
与身体的难受相比,更难受的是她的心。她觉得自己特别悲哀,居然一天之间就变成了连说句话都累的废物。
岑砚青目光温暖,语调柔和,伸出手拨了一下她脸上凌乱的头发。
轻声问:“你为什么独自承受这些?”
自从父母离异后,阮芷音这二十年一直像只刺猬一样生活着,从不对外展示自己的脆弱。
此刻突然被这样温柔以待,她那颗敏感的心融化了起来。
阮芷音发现自己最近所有的不堪和无助,岑砚青都知道,她觉得没必要再在他面前伪装。
“我不想让我妈担心,我父母离婚了,她独居。”
阮芷音声音很轻。
岑砚青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眼底升起了疼惜。
“这两天我照顾你。”
阮芷音的脸上掠过了一抹害羞和不安,她想开口拒绝。
“不要拒绝,你是病人,我是医生。”
岑砚青堵住了她的话。
此后两天,阮芷音享受了岑砚青悉心的贴身照顾。
到周日下午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舒服多了,说话已经不喘了,胃口也好了很多。
“岑医生,像你这样的专家提供一对一医疗服务,要多少钱一天?”
阮芷音笑嘻嘻地问。
“一天?我是按小时计的好吗?”
岑砚青发现她心情好了很多。
“那是多少钱一小时?”阮芷音咧着嘴继续追问。
“那要看在哪里,在国内公立医院的特需门诊我的挂号费是1000,在美国安德森的话我咨询费一次大概3万。”
“这么贵!”阮芷音张大嘴巴,很吃惊。
“你以为呢?我很廉价吗?”岑砚青动了一下嘴角,开起了玩笑。
阮芷音笑嘻嘻地摇了摇手:“你可是舒兰医院的头牌,怎么会廉价。”
“那你付费吗?”岑砚青走到她身边。
阮芷音故意掰着手指,计算了一下。
“我付不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