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也好,幼稚也罢。
这是他能做得为数不多的事情。
“好。”江攸宁这次没拒绝,“虽然用不到,但还是谢谢你。”
沈岁和问她,“宋舒的案子还顺利吗?”
“还好吧。”江攸宁说了几个字忽然噤声,“沈律,你是不是来套话的?”
她跟沈岁和笑得时候早已隔开了距离。
“这案子又不是我打。”沈岁和说:“我套你话做什么?”
“谁知道呢。”
“算了。”沈岁和笑了下,“不问了。”
“嗯。”江攸宁应,“这下没事了吧?”
不等沈岁和回答,江攸宁就笑道:“那我先走了,慕老师还在家等我吃饭。”
“嗯。”
“以后。”江攸宁拉开车门,声音都跟风糅杂在一起,“你别再做这种惹人误会的事了。”
她下了车,看向沈岁和,“咱俩之间,谁都不欠谁的。以后,你别再来找我了。”
砰。
车门关上。
江攸宁的马尾随风扬起,她站在风里跟沈岁和笑。
尔后转身走向她的车。
沈岁和自始至终,都在望着她的背影。
她说得那句谁都不欠谁的,意有所指。
聪明人一下就能听出弦外之音。
她说——往后我们泾渭分明。
——前尘往事都随风去,往后再无交际。
她要跟他,断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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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假期的最后一天,江攸宁接到了慕承远的电话。
“小舅。”江攸宁正在跟江闻推荐的精神科医生聊天,说话也急忙忙的,“什么事?”
“你去金科律所实习。”慕承远直截了当,“我跟方涵打好招呼了,她当你的代教律师,正好,她是主攻离婚案的。”
“可我手头还有案子啊。”江攸宁说:“我去了什么忙都帮不上,还是等我处理完暗自再去吧。”
“那等到黄花菜都凉了。你去了以后继续做你的案子,方涵会帮你一二,我这次可是腆着我这张老脸去找得她,你给我好好表现。”慕承远轻嗤一声,“你妈说你天天除了图书馆就是卧室,没有一个适合打官司整理资料的地方,想要上法庭还是要去律所呆一呆,适应环境,正好跟着方涵上法庭学学。”
“哦。”江攸宁窃喜,“那您的意思是,我可以把宋舒的案子带过去呗,不仅不用做事,还能多个厉害的帮手?”
“是这意思。”慕承远说:“诉讼我是帮不上忙了,但进个律所还是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