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空气沉默了足足三分钟。
景初眼眶发红,也不知道是药力的作用,还是被气的。
厉行止将她按向自己的胸口,声音沙哑。
“初初,我不想趁人之危强迫你。”
“我知道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愿意等,等你愿意交付给我的那一天。”
话语中的珍重让景初心脏仿佛被浸泡在柠檬水里,酸酸胀胀的,片刻后又能回味出一丝丝甜意来。
可她被冰水冻得止不住的发颤,身体里燃烧不止的火被悉数压了回去,盘踞在小腹,像是随时要反扑。
刚刚升起的感动顿时又被气没了。
“我都说让你……让你那什么!你怎么还磨磨唧唧的!”她咬牙切齿。
“嘘——”灼烫的手掌轻轻捂着她的嘴唇,厉行止说,“你现在是被药效影响,我知道的。别再说了,我怕我真的控制不住。”
景初:“……”
她扯开他的手,一口咬在他胸口,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在他的抽气声中斜眼看他,“厉行止,你是不是不行?”
厉行止声音艰涩,“宝贝儿,别用激将法,我真的会忍不……”
“你要是不行就早说,我去找别的男人。”
景初一句话出口,浴室里的气氛陷入死寂。
她挑衅的看着身下的男人
,手指故意在那被水浸湿后,胸膛肌理看得分明的衬衣上滑过,若即若离,不时碰到他。
指尖每挪动一寸,她手下的身体就跟着颤一次。
厉行止眼中的墨色越来越浓,酝酿着令人颤栗的危险。
景初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不仅不觉得害怕,相反,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刚刚被压下去的火卷土重来,烧得更猛更烈。
她俯下身,红唇轻启,咬住了他的耳垂,模糊不清的呢喃。
“厉行止,只要是你,我愿意。”
男人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他将她打横抱起,猛然起身,在哗啦的水流声中跨出浴缸,大步走出浴室。
白皙细腻的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稍稍用力就抬起身子袭上他的唇。
厉行止脚步骤然一顿,手上用力变换成竖抱着她的姿势,强悍地将她抵在浴室门侧方的墙上,狠狠吻了回去。
空气仿佛被蒸发,气氛逐渐变得粘稠。
动作间,不知道谁不小心按掉了开关,屋子里陷入黑暗。
没能被拉严实的窗帘透出丝丝亮光,成为这方天地里唯一的光源。
两道影子被拉长,投在一侧的地板上,纠缠、交融。
……
景初疲惫得仿佛下一瞬就要昏睡过去,可她仍强撑着最后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