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文臣,自然不会被牵连什么,只是这么一场变动即便是皇上隐藏得再好。对于几天不上朝的左相,恐怕朝廷之上也是议论纷纷了吧。
“这些日子你且需小心地保护好自己就行了,至于这些个事情就别参和了。很多事情王爷也会处理好,你且等着好消息便是。”这是司毕显的原话,这话虽然是关心自己,但是怎么听怎么不爽。
这一场争斗怎么说也有自己一份吧,怎么这货的态度就完全是把自己保护起来一般?跟四年前的贺遂溪和訾衡似的,真的很让人不爽!
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虽然很想给他丢个卫生球,但是碍于这货最近劳苦功高的份上还是给他留了面子。
被司毕显亲自送出了司马府,她一时半会儿也不想回焰王府便干脆叫车夫送自己去最近的寺庙上柱香。不是因为她迷信,而是因为在这个时候想看看还有没有人愿意多生事端来。
她知道自己无论去哪里,只要是出了焰王府都会被訾衡派出的人暗中跟着。一为保护她的人身安全,二为避免她在外面遇到什么像七王爷之流的男人会又给他乱抛媚眼。
戴上面纱又在马车里面易了容,这才缓缓地随着瑞儿和沉谷下车。又上了很高的阶梯,便到了那佛寺的大堂。那些杨萱训练的杀手基本上都是自己的人手,是直接听自己指挥的,这个时候若是遇到危险不敌还可以发出信号让她们前来。
但这未免会打草惊蛇,况且以她一人之力便足以对付许多的人了。这浮花三式的武功很少在江湖出现,此刻就算是拿这个武功来对付那些隐在暗中的人也基本上不会被察觉的。
而且哪怕就是被知道了这是浮花宫的武功,也没人敢直接去告诉皇上。只怕是到时候也没有人会相信这个没有丝毫武功的焰王王妃是浮花宫的人,她又戴了人皮面具,完全可以推翻这些论断。
总之她是要让对手知道即便是跟着王妃的人都武功十分高强,这个焰王的实力是没有那么容易被推翻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从别处下手,比如说最近锋芒毕露的司毕显。
相信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这个吧,那么自己何不顺水推舟!
从回司府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被跟踪了,既然他们想找个机会下手,那么自己就给他们一个机会!
今日佛寺的香客没有多少,倒是个方便下手的时候,只是听说这帝都的佛寺里面的和尚可都是有武功的。所以相信也是等自己下山的时候才会动手,她一定会给他们这个方便走偏僻一点的路的!
匆匆地上完香就吩咐瑞儿他们让车夫一会儿走另外一条偏僻一点的路下山,上了马车,这才勾起了唇角。
这次她将瑞儿和沉谷都带在身边自然是为了让外人都知道自己身边的丫头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只是这一次,她似乎是失算了。
七王爷一时半会儿才不会动她,那暗中之人也就是五王爷和左丞相此刻已然落败自然不能够动她。这个跟踪她的人实则是公孙尧派来的人马,目的就是要将她带回匈奴,因为依照楚白夜的了解已经现在禹和的形势,訾衡也许很快就能够掌握大权了。
只要是他当了皇帝,那么若萤势必会是皇后,试问公孙尧怎么会坐看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马车走到偏僻的地方的时候,那些人似乎是忌惮若萤的武功,只是用了好些但是她挡住了山路。又趁着马车停下的时候挥洒了**,这车夫自然是中了招,但是跟在若萤身边的瑞儿和沉谷自然是在她的示意之下屏住了呼吸,静待着来人的举动。
很快便有人下山来准备将马车之中的人儿带走,不料突然出现的几个焰王府暗卫阻止了他们的举动。双方人马斗将起来,而沉谷和瑞儿已然飞出了马车应战。
若萤正在纳闷之时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破空之声,只是片刻便见这拉着马车的马若受惊一般直接地往旁边的林子跑去。
看来这帮来人并不是草包,还知道将自己这个正主儿远离那些保护的人。瑞儿等人欲脱身前来保护,不料那帮人实在是缠得紧,只得且斗且退,一路慢慢追着那个马车而去。
公孙尧自然知道訾衡不是泛泛之辈,这一次是派出了很多高手的,连带着这有武功的若萤都是在算计之内的。
只是,他似乎是低估了这浮花三式的威力,也实在是低估了若萤的武功。从楚白夜那里知道若萤的武功和他们是不相上下的,但是一直都勤加练武的若萤进步也是极大的。
此刻的若萤,怎么说也得要楚白夜和启印二人联手才能够应付得了。
被那疾速前行马车晃得有点晕,若萤干脆就直接飞出了马车。静静站在一棵大树之上等着来人的行动,看到突然出现的一干黑衣人,厉声大喝道:“来者何人!竟敢在天子脚下动手!”
之间那领头的黑衣人立刻拱手下跪,恭敬地说道:“在下是匈奴王上以及驸马派来迎接长公主回匈奴的,王上说公主不能再这么在禹和胡闹下去了!”
闻言若萤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还以为这是禹和之内哪派势力派出来准备用自己威胁訾衡的人马,却不料竟然是公孙尧派来的人。这些人自以为打着公孙尧和启印的名号共同来让自己离开禹和,自己就一定会离开吗?
胡闹?她这哪是在胡闹,她分明是在帮助訾衡登上帝位好将那个人拉下马来!
“如果我说,我不准备跟你们回匈奴呢?”若萤冷着语气,俯视着下面那些黑衣人的眼光有几分寒意。空气之中充满了肃杀之气,她在听到“驸马”二字之时紧紧攥紧的手也在这个时候慢慢地松开。
“那么。。。公主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那领头的人一挥手,那些刚刚还跪了一地的黑衣人立刻站起身来并飞身向着她站立的这棵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