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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荡在耳边的哭声让她有种通体发冷、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听到其中一个孩子喊到：&ldo;不要！不要杀小勤！&rdo;灵素挺身坐起来，冷汗顺着背脊往下流。哭声突然间变得格外尖锐刺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一个孩子的声音嘎然而止，另一个孩子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灵素跳下c黄，翻出手机，拨通了李国强的电话。&ldo;救救孩子！小李！救救孩子！&rdo;&ldo;小沈，你冷静点！出什么事了？&rdo;&ldo;出事了，一个孩子出事了。他们伤害了他！&rdo;李国强倒吸一口气，问：&ldo;在哪里？&rdo;灵素急得团团转：&ldo;我不知道！我听到尖叫，然后一个孩子不哭了，他没声音了！小李，他一定出事了！&rdo;&ldo;你仔细想想啊！&rdo;灵素头都要想爆了，电光火石间，她叫起来：&ldo;墓地！小李，我看到一排排墓碑。都修得很宏伟的那种。&rdo;李国强在那头发寒：&ldo;我立刻找张队，你先别急。&rdo;灵素挂断电话，一身冷汗。刚才孩子凄厉的啼哭声似乎还环绕在耳边。她坐立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走动。门上突然响了三声，灵素想也没想，冲过去打开。萧枫站在门外：&ldo;你还好吧？&rdo;灵素终于不管不顾，伸手紧抓住他的衣襟，头靠在他胸前，长长松了一口气。萧枫搂住她，扶她坐在沙发上。他端起茶几上的一个杯子，递到灵素手里，柔声说：&ldo;喝吧。&rdo;杯子里竟然盛着温热的牛奶。灵素乖乖喝完，苦笑一下：&ldo;你没走？&rdo;&ldo;我就在楼下。感觉到不对，上来看看。&rdo;灵素一腔感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一个人是否真的关心里，是看得见的。她轻声抱怨：&ldo;迟早要被这些鬼哭狼嚎折磨得精神分裂。&rdo;萧枫接过空杯，怜惜地抚摸这她的头发，轻声说：&ldo;干着急没用，休息一下吧。睡吧。&rdo;灵素确实觉得腰酸头晕，萧枫拢着她的怀抱又是那么温暖。那一刻恩怨消散，困意浮现，她靠在他胸膛上，闭上眼睛。似乎只睡了五分钟，张开眼，窗外天已大亮。萧枫已经走了，灵素躺在c黄上，窗外有鸟儿在鸣唱，窗头时钟显示早上七点一刻。又是繁忙的一天，灵素爬起来洗脸刷牙。工作，工作，直到息劳归主。到了公司，顾元卓将她叫到办公室去，说：&ldo;万鑫代表今天下午到，小陈去接，你我晚上都要陪酒。明天上午签合同，下午上山游寺参禅，晚上八点飞机送他们上路。&rdo;灵素哈哈笑：&ldo;还以为做了这行不用三陪了。&rdo;顾老板说：&ldo;做哪行不是卖？卖ròu的，卖时间的。只要不卖良心就行。&rdo;中午到楼下快餐店吃饭。那家卤汁盖浇饭相当美味，免费送一碗紫菜汤。灵素刚咽下一口汤，忽然听到店里的电视上播出一条新闻：&ldo;……白家绑架案今天又有新进展。据林城警方汇报，他们在城西永安公墓一座墓地前寻找到一件带血的儿童衣。据证实，这件衣服属于白家失踪的儿子之一白浩勤。如今案件还在继续侦察中……&rdo;屏幕里，警察三三两两站在一处墓地上。那些豪华宏伟的墓碑被茂密的灌木簇拥着。她没了胃口。打电话给李国强，他的声音似乎很疲惫：&ldo;天师，被你说中了。&rdo;可这并不值得额手欢庆。灵素问：&ldo;还有什么线索？&rdo;&ldo;衣服上都是孩子的血，我们分析，不死也应该伤得不轻。白太太哭得昏了过去，媒体又知道了，马蜂一样围上来，连我都不得安宁。&rdo;他给了灵素另外一个号码，以后找他拨新号。随后，又说：&ldo;白坤元想见你。&rdo;灵素忙拒绝：&ldo;不！不！不！&rdo;&ldo;他不过是想问问孩子的事。&rdo;&ldo;我又不是办案人员，我所说的一切都没有科学和法律依据，他找我没用。&rdo;&ldo;也许想从你嘴里寻一点慰寂。&rdo;笑死人，她凭什么还得安慰他？他根本不用指望她沈灵素还对他有一丝温情。她当年被他们欺负得那么惨，如今他们遭难，她即使不幸灾乐祸、火上浇油，也有权利无动于衷、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