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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佩华更是震惊：&ldo;你自己这样……难怪参加慈善活动啊。&rdo;灵素羞得满面通红。童佩华只当她腼腆，笑道：&ldo;我平时在家陪姨妈也挺无聊的。小沈，你若抽得空，可以常来家里玩玩吧。&rdo;灵素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她立刻答应下来。没想隔日下午放学，白家的轿车就停在了学校门口。灵素不得不逃掉晚上的自习，去白家吃顿晚饭。她不住感叹，长此以往，这书是读还是不读？他们到达得早了点，白太太还在楼上睡觉，白坤元也不在。客厅里却有个人。灵素走进去的时候，他正背对来人，斜靠在沙发里翻阅报纸。大概以为身后人是家中佣人，便吩咐说：&ldo;帮我把电话机旁的记事本拿来一下。&rdo;灵素也就顺手拿起本子递过去。那人接过笔的时候看到一只洁白修长的手，察觉不对，当即转过身来。&ldo;琳琅？&rdo;那男子忍不住低呼。灵素不禁退一步。第一次被唤做琳琅，她觉得惊奇；第二次被唤做琳琅，她觉得遗憾，但接二连三被误认，她感情上无法接受。她有名有姓，是个独立完整的人。她无意担待别人的感情和人生。这个男子也立刻发现认错了人。轻咳了一声，站了起来。他身材高高大大，一脸大胡子，牛仔衣上东一个窟窿西一个洞，像个难民。同这白家豪宅，说有多不搭调，就有多不搭调。只是他的目光犀利，隔着镜片对灵素来回扫射，像在做红外线检查。灵素忍不住问：&ldo;看出是赝品了吧？&rdo;那个男子扑哧笑出来了，&ldo;连这倔强的表情都那么像！&rdo;这倒灵素有点不好意思了。童佩华和白坤元一同从楼梯上走下来，边说：&ldo;崇光，你怎么还没去刮胡子。还有你那身衣服。这不是让客人笑话？&rdo;白崇光摸着胡子嘿嘿笑，&ldo;这位漂亮妹妹是谁？我怎么好像见过。&rdo;童佩华笑道：&ldo;每一个你都看着眼熟！这是小沈，琳琅的一个朋友。&rdo;白崇光笑着伸过手来，&ldo;原来是沈小姐，刚才冒犯了，你千万别介意。叫我崇光就可以了。&rdo;他的手厚厚的满是茧，而且力气很大，握得灵素都有点疼。童佩华道：&ldo;灵素在二中读高三。&rdo;&ldo;二中？那是高才生吧？&rdo;白崇光问。童佩华夸道：&ldo;灵素看样子就是聪明的孩子。你不知道她多能干，家里没有大人，她边上学边照顾妹妹。&rdo;&ldo;是吗？那真不容易。&rdo;白崇光赞叹一声，&ldo;想升哪所大学？&rdo;灵素说：&ldo;等考试分数出来了再说。&rdo;白崇光又问：&ldo;学文学理？想读什么专业。&rdo;童佩华说：&ldo;不论学什么，将来出来后都可以在白氏里给她安排工作。&rdo;灵素觉得童佩华做人的工夫天下一流。简直是风声水转，八面玲珑。再陌生，再无关的人，同她聊上五句，就会被她又拍又吹得飞上天去。白坤元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这时见灵素若有所思地一笑，说：&ldo;灵素才不用我们cao心呢。现在女孩子比男人都能干。&rdo;他唤她灵素。灵素的心莫名其妙跳一阵紧。白崇光抓着问：&ldo;你叫灵素？空灵素雅，倒是贴切啊。&rdo;&ldo;崇光，&rdo;童佩华瞪了他一眼，嫌他的奉承太露骨。白崇光假装没看见她的眼神，继续说：&ldo;究竟是喝了什么水才能生得这么漂亮？还有，当初看着瘦瘦小小，转眼就发育得丰满动人。女孩子是最神奇的生物。&rdo;灵素最初有点没明白，忽看到白坤元眼神一闪，忽然明白过来，后半段话说的并不是她。说的是琳琅。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浓茶苦，她还是一口咽了下去。白坤元忽然轻笑，&ldo;灵素不爱说话。&rdo;灵素第一次见他笑。那一瞬间，刚毅的表情全部柔化，弯弯嘴角还带着几分孩子气，亲切和蔼。于是她也情不自禁地笑了。白崇光都看在眼里，又看向童佩华，她正轻微的颦眉。他低头喝了一口茶，对灵素说：&ldo;来，我们到院子里走走。&rdo;院子依墙搭着棚架，爬满紫藤花。现在正是花期，淡紫和白色的花串垂下来，花香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