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呀,你夫君他……他还活着?”老夫人终于说出了重点。
韩瑜然莫名其妙地看着老夫人,皱了皱眉,“母亲,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儿媳妇好像听错了!”
“没听错,你丈夫的确还活着!”老夫人有些心虚地重复。
“母亲,咱们可是去认过尸的,你口口声声说那就是三爷。”韩瑜然盯着老夫人,“要不是你那么肯定那具尸体是三爷,我就不会认为他已经死了!”
老夫人苦着脸,说道:“瑜儿呀,那时候母亲太伤心了,哭得眼睛都花了,不小心认错了也是可能的。再说了,只有认尸,才能结案。所以母亲才万分肯定地说那是迟儿。”
“母亲,你可以蒙混锦衣卫的人,可回府后你难道不该对媳妇说真话吗?”
“瑜儿呀,母亲想着迟儿这辈子无论是死是活,肯定是回不来了,不想你再牵挂他。母亲这也是为你着想啊!”老夫人做出一副为她着想的慈悲嘴脸。
韩瑜然冷笑,当时她一定已经有了卢迟的消息,所以才随便指认一具不相干的男尸是卢迟,以便卢迟摆脱锦衣卫的搜捕。
“瑜儿呀,迟儿被锦衣卫抓去服苦役了,修先帝陵寝。你知道的,修陵寝的都是死刑犯,干得都是最累的活,吃得是猪食不如的饭,陵寝的那些差役个个如狼似虎,打起苦役犯来手下丝毫不留情。就算是打死了也不眨下眼睛。瑜儿呀,你不救迟儿他就死定了!呜呜呜!”老夫人这是发自肺腑的痛哭,卢迟是她的老来子,在三个儿子当中又曾是最有出息,最聪明,最讨她欢心的,眼见着儿子受这么大的苦,有可能就不明不白死了,她能不伤心吗!
“母亲,你是在说笑吧?儿媳妇有什么本事救出一个死刑犯来?”韩瑜然冷笑。
“瑜儿呀,你再去求求顾大人,顾大人一定会给你几分薄面,你……你不是曾经保下了整个侯府么?”老夫人满脸希冀。
“母亲现在承认我是侯府的功臣,曾经救下过整个侯府了?可侯府里那些风言风语是怎么说儿媳的,简直不堪入耳,母亲难道闭目塞听,一点儿也不知道,就这么任由他们说吗?”
老夫人立即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竟有这些事?瑜儿呀,是母亲对不住你,母亲这两年身体不好,不怎么过问府里的事,委屈了我的好媳妇了。”
“韩瑜然摇头,”媳妇就因为这件事,在府里抬不起头来,所以媳妇早已做了决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不不不!”老夫人连忙摇头,“媳妇你放心,母亲立即去整顿家风,谁敢再对你有片言只语的不恭敬,母亲立即打死或者发卖,绝不轻饶!”
韩瑜然依旧摇头,“母亲,顾大人对大嫂也颇有兴趣,不如母亲仍旧让大嫂去找顾大人?”老夫人如同吃了一只苍蝇,哽了哽,说道:“唉,那女人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自从你大哥纳了红叶为妾,她夜夜在屋里啼嚎,行事也疯疯癫癫,如今成天蓬头垢面,顶着一张死人脸,顾大人怕是会被她吓死!”
韩瑜然知道,老夫人是不敢再打大夫人的主意,大爷道貌岸然,如今他在家,要让他的媳妇去侍候顾寒,他绝忍不下这口恶气,怕不要把侯府都拆了!
老夫人见韩瑜然不说话,又苦苦哀求道:“瑜儿呀,你再救你丈夫一次吧!”
韩瑜然“唉”了一声,“母亲,大爷可是从来看我不顺眼,就差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天天在自己个儿院子里指桑骂槐,我不是聋子。别的下人我还能惩治,大爷如果不闭嘴,还在我面前趾高气昂,我可是绝对不会救你儿子的!”
老夫人破涕为笑,“你放心,母亲一定替你出气,让这个狗东西见到你一定恭恭敬敬!”
老夫人回竹安院后立即做了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