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碎难掩震惊地望向陆京尧。她听上去这么?敷衍的理由,他就这么?轻易信了?“陆京尧……”“应碎,”陆京尧打断了应碎的话,“你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就和我?说,不然你知道的,我?会担心你。还有,你和谁吃饭是你的权利和自由,所以你说了,我?就相信。”应碎多?么?希望听到陆京尧能够质疑她,冷淡她,甚至骂她,都比他在这说相信她要好,至少这样,她能够把这场烂戏顺理成章地演下去。陆京尧伸出手,双手扶在应碎的肩膀上,突然问道,“还有一个?月高考了,你会和我?去一个?大学的对吧?”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的心慌感很强。两道视线交织着,应碎实在抵抗不住陆京尧那双渴望得到肯定答案的眼睛,她弯下眉眼,“你放心吧,陆京尧,我?一定会好好高考的。到时候我?们大学见。”“那你要是骗我?怎么?办?”陆京尧又问。“我?要是骗你,我?就不得好死。”应碎又换上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再说了,我?今天休息好了,到时候好好发?力,说不定高考真的超过你了,你到时候别伤心噢。”“不会。”“还有,你要是骗我?就骗我?,不要说什么?不得好死的话。”第二天。应碎早早地去上学了,还给?陆京尧带了他挺喜欢吃的一家早餐。到了教室以后陆京尧给?应碎划了昨天的复习重点,接着两个人一如寻常地度过了这?一天。放学以?后,应碎对陆京尧说了一声要先走,就一个人先离开了。陆京尧看了一眼急匆匆离开的应碎,拎着书包,默不作声隔着距离跟她。苏莱回家要经过一条巷子,可以?避开车流量高的大路。谁知道?走到?人少的地方?,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一股从书包肩带传来的阻力?。她转头,就看到?应碎拉着她书包上的扣带。应碎的目光像是自带寒气一样,让她一对视上就忍不住身上寒战了一下。应碎拉着人往边上一条没有出路的死胡同走。苏莱想要挣脱,但?是她的力?气又完全没有应碎的大。“应碎,你要干嘛?”应碎冷淡地横了苏莱一眼,“我要干嘛?我不干嘛,就和你聊聊天,别怕。”巷子不宽,两边高大的楼房遮住了光,黑漆漆的。苏莱感到?有些?害怕,心脏乱跳。看着苏莱紧张到?额头冒了点冷汗,应碎哼笑了一声,眉眼含着淡淡的戾气,“你不是很厉害嘛,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怕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是吗?看来你的忘性有点大,那我来提醒一下你。”“音乐节把我推出来唱歌,这?也就算了。怎么还那么多嘴,喜欢背地里给?别人打小报告呢?”应碎上前了一步,她比苏莱高三四厘米,如今这?一小步带来的压迫感更甚,“苏莱,你和苏茉,不愧是一家人啊。都能为了喜欢的男人,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啊?”应碎那双明媚的桃花眼在暗处微敛,像是不折不扣的反派,“苏莱。”苏莱往后退了一步,白色的鞋子后跟抵靠在身后粗砺长着青苔的墙面,擦出了黑色印记。她退无可退了。应碎此时此刻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只无处可逃的蝼蚁。“你,你到?底要干嘛,我跟你说,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是会报警的!”“报警啊?”应碎嘲弄一般地笑出了声。“报。报啊。”“你看看造黄谣侵犯他人名誉权要怎么处罚啊?我现在和你姐姐算账应该来得及吧?”应碎的头微微歪着,嘴角勾着的笑满是不在乎。苏莱动了动唇,没话说,又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我……我错了,对不起。你就不要和我们计较了,我们以?后不会再做了。”之前苏莱听苏茉的描述,一直以?为应碎骨子里是软的,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招惹她。如今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对不起?”应碎觉得可笑。她目光微偏,瞥到?地上有一个空酒瓶。应碎弯下了腰,捡起了瓶子,握着略细的瓶口,看着它。然后她突然抬头,猛一下朝着苏莱砸过去。苏莱吓得闭紧了眼睛,头往后缩,浑身猛颤。“嘭——”瓶子在她头边上的墙上被砸碎。碎掉的玻璃屑落在地上,还在墙上留下了白色印子。苏莱没有感受到?痛觉,才颤抖着睁开眼睛,眼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应碎把手里面的一段瓶口往边上随意地一扔,然后伸出手,在苏莱的肩膀上拍了拍,缓慢悠哉把玻璃碎渣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