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他想发疯的是,她身边有了新的同桌,一个模样比他还好看的男生。应碎听到顾周起的话,清秀的眉头骤然锁起,“你说什么?”应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毕竟,他们同桌两年,顾周起的对象谈了不下五个,甚至最开始和她做同桌的时候互看不顺眼,几乎是跟死对头一样。“我说什么还重要吗?”顾周起低着头苦笑了一声,浑身上下难掩落寞。他好像,还没学会怎么正确地喜欢一个人,就把他喜欢的人弄丢了。“这几天先不练了,过几天我再找你。”顾周起转身,离开了拳击台。应碎锁着的眉仍为松开,她用牙咬开绑带,脱了拳击手套,嘴里还骂着,“疯了吧这家伙。”陆京尧站在自家的阳台上,看着手里面从应碎那里夺过来的南京煊赫门出神。他把香烟放在自己的手里转着,思考着一个问题。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上课睡觉不听讲,会抽烟喝酒打架的,对什么都抱以可有可无态度的人。同样也是一个拥有善心,讲义气,且努力活着的人。好矛盾的一个人。陆京尧的目光又看向阳台边上靠着那把伞,那把阴差阳错到他手里的伞,那天他在车里看到的画面再次浮在脑海中。“碎。”陆京尧喃喃开口,他的瞳色漆黑,狭长锐利的眼微眯起,思索缘故。何以冠之如此的名字。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了电话声。陆京尧从阳台走进客厅,拿起手机接了电话,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和电话那头的母亲祝采青通话。“京尧,学校要开学了吗?”陆京尧勾着唇冷笑了一声,语气有些讥讽,“开学已经一周了。”电话那头的祝采青显然尴尬了一下,她又换了个话题,“哦,这样啊,挺好的。一个人在那里住得习惯吗?”“挺习惯。”“京尧,你确定不考虑一下出国吗,妈妈记得你在的那个中学往年成绩都不是拔尖,或者你转到私立高中也行啊。”“您不是答应我了吗,只要我在学校保持周六,早上七点又是一场暴雨,应碎的手机上都收到了两条暴雨预警。她不得不将自己的行程往后延一延。应碎看着窗外的雨洗刷着玻璃,将窗外的街景布上一片雾蒙蒙的灰白。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整个空荡荡的家,环绕着应碎,让她无可逃遁。应碎瘫坐在沙发上,等着骤雨停歇,心里面多少有点着急,毕竟她今天和医院约好了时间要去看书眠的。等待间,她的视线突然落在茶几上的那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陆京尧给她买的药。她昨天被顾周起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有些烦躁,回来以后把东西放在桌上也就没什么心思管了,洗了澡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