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槐一笑:“行了。”
都是儿子,终身大事哪能只操心老大的。
就在转身要走时,沈青洵又喊住了她。
他几步走近后,问了一个前世不知该如何去问,也没来得及问的疑惑。
“当年,娘的第四个孩子,可是因我……”
姚槐一震,有些讶异。
又见他神色认真,微微一笑道:“你这孩子,怎么从小心思就这么重。”
“我那时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可仍是不大懂事。仗着自己身子利索,还上跑下跳,就不曾好好养过胎。”
姚槐神色有些遗憾:“我岂是会因他人,而拿自己孩儿性命不顾的人?那时候与你爹一合计,本打算将你当作双胎生下的。”
“只是将你抱回来时,我腹中的还早了个月份。此事拖不得太久,就打算试着催产。”
“暗中请了大夫来,结果一看,我腹中的竟已是不太行了。”
“这下不生也定得生了,可最后孩子还是没了。也是我自己大意,与你无关。”
沈青洵听着听着,心中郁结的某处直到此时才逐渐释然。
他微一颔首,又听娘亲道:“我本就注定要没了那个孩子的,却不曾想会有了一个你。”
姚槐微微抬起下巴,如同带着她作战时的自信,道:“所以说,命定了你该做我儿子的。”
……
宋初渺这日出门时,也没料到自己竟又在定安侯府住下了。
还仍是原来的这处院子。
沈卫骢一得知,就喜滋滋地跑来看表妹。
自宋初渺回宋府后,他心里关心着表妹,也偶尔会去宋府看她。
只是到底不像住在一处府邸中方便。
沈卫骢一见上表妹,就在旁围了她转。
不是嘘寒问暖,就是挑着京中趣事来说,想逗表妹高兴。
表妹气色比刚住在侯府时要好,也就更显得娇美动人。
如此娇巧貌美,独艳群芳的姑娘,可是他沈卫骢的妹妹。
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骄傲到不行。
而沈卫骢此人,一得意忘形,就容易丢了脑子。
他关心过表妹身子状况后,颇觉遗憾地叹了口气:“表妹,你怎么还不能说话啊?”
素夏在旁听了,险被自己一口气噎死。
她现在就希望二少爷没事能少说几句。
姑娘哑疾的事,身旁的人都是心中有数,却从不当着姑娘的面提的。
就是薛大夫来诊治的时候,也都是避过不谈。